“验证?”上官芷心存疑惑,见他越走越远只能将手中之画折叠匆匆忙忙紧随其后。“樾哥哥,等等我。”
屋内众人投去一个匪夷所思的目光,陈三不以为然朝一旁的他走了一步:“不是,大人还真信?”
那图中所画不过尔尔,若这猜测也能成真,他倒也不至于如此半信半疑。
刘捕快迎着他的目光默不作声,眉头微垂朝外头瞥了一眼。
牢内铁狱铜笼黑漆皮灯,潘樾拂手于身后同上官芷从门外缓缓步履而进,他侧目巡视一番:“这里所关押的,大多都是江湖上逃亡之命徒。”
“他们之中或许有见多识广之辈。”
“樾哥哥,你不觉我所言有误?”她转身面视,不免好奇。
他脸上并无其他神色,冷冷清清面无表情:“穷尽所有可能,哪怕是剩下的那种,哪怕是天方怪谈,也可能就是真相。”
潘樾转身迈着步伐走去,步伐矫健眸光犀利,身影看起来倒是英姿勃勃,见状她紧跟其后。
劳内四处又木柱子所构造,每个空间这种围堵一座墙,外面可一览内部无数,内部只能所见冰山一角,他步至中心处打量起各囚犯,故弄玄虚:“县衙查案,提供线索者,将功补过,减轻刑罚。”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便有一囚犯对此兴趣绕绕:“减轻刑罚?怎么减轻?!”
潘樾侧目示意,她领会在心将手里之化作展开:“提供此异形兵刃线索者,重罪轻罚,轻罪释放。”
上官芷拿着画作走向一边供囚犯观摩,无果,她垂眸盯着画作若有所思,径直步至另一端继续展开供查看。
“有这种好事还不赖?”
“没见过。”她将画悬置空中递给眼前两位囚首丧面之人,他们观摩须兒无奈摇了摇头,“没有。”
继而她又走向另一边欲让其目睹为其,可结果与方才一致,均称没见过此异形兵刃,与潘樾擦肩而过来朝前走了几步。
角落里有一脸色暗沉,头发凌乱之人瞥了一眼,上面的囱光晕出白色光晕,他瞧见了画里的图形脸色一变,瞳孔不自觉放大,颤颤巍巍站起身朝前匆匆走近,伸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画,看得真真切切。
上官芷见状心中一颤,他有如此反应是她从未料到的,不动声色朝潘樾使了个眼色,他缓忙眼眸落在他身上,继而走近打量。
“是……是……”囚犯神色不对劲,攥着画的两侧不自觉紧了又紧,盯着那个图案磕磕巴巴,纸上皱起的痕迹愈发严重。
半晌,他缓缓抬眸与她相视,她从瞳孔里看见了几分惊恐,“血……血剑!”
上官芷微微蹙眉狐疑犹豫询问道:“血剑?你见过?”
“血剑见血封喉!见者无不丧命!”囚犯目不转睛盯视着图案,灰溜溜的脸庞多了几分恐惧,仿佛身临其境,潘樾定定地盯着他,“我也只是侥幸才活了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眼睛蒙起一阵迫切,听闻他所言,极是怀疑这其中定有何隐情,否则他便不会如此隐晦神色凝重。
囚犯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眼眸空洞红润无比,脸色黯然失色,追忆往昔仍觉触目惊心:“十五年前,我与几个兄弟,盘踞在南边的山上。”
“靠打劫为生,也算小有名气。”上官芷与潘樾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他身上耐心聆听,他伸过柱子外的手紧紧攥着画纸,攒眉苦脸:“有一天,我们刚劫持了一个商队。”
“来到城里喝酒庆祝,却不想……”言至于此,他忽地一滞目光闪烁垂下头,追今抚昔,“遇到了一位杀手。”
*
夜色黯淡,一黑衣杀手手持不见其真实面目,血剑手疾眼快刺入眼前胡须遍布的男子脖颈周边天突穴,顿然,男子挥起于半空的刀还未落下便口吐鲜血,随着血剑被抽出,他倒在血泊中当场毙命。
“以剑取血。”血剑斜着放下,鲜血顺着剑身向下如河水流动,凝聚再尖端处,随即落下,“以血养剑。”
“以前只是个传说。”想到这,他不自觉愁了又愁眉不已,眼里蓄起一片惊骇水雾,潘樾站在原地默默思忖冥想,“但那夜我亲眼所见。”
“但那人仿佛黑夜里,夺去他人性命的无常!!”囚犯越说越激动,脸色骤然一变颤颤巍巍囧着脸,手不自觉颤颤巍巍拿着画纸,显然已经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