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三洲神情错愕,慈航终于明白,主动亲吻或者拥抱,其实都是纪三洲在帮他圆情侣关系的谎。
惊讶也就一秒钟,难过也只有一秒钟,慈航很快就变得释然,用手捂住眼睛,宽慰地笑着说:“骗你的,瞧把你吓得。”
“对不起,刚才没打招呼就亲了你。”纪三洲迟钝地难为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没事,”慈航还是没有把手放下来,“不过,那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感觉你都不知道该怎么亲人。”
“谁说的……”纪三洲顿了一下,问他,“难道,你知道?”
慈航也不知道。
他缓了缓,放下手,睁开眼睛看着站在一边的纪三洲,“我当然知道啦,我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
“真的?”纪三洲有些开心,“不是你的初吻就好。你真不像是会有很多男朋友的人。”
慈航勾起一边嘴角,“我会偷着叛逆。”
我是个撒谎精。
“学长,你的家人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吗?”纪三洲放松了些,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抬着头看他的时候像只忠诚的小动物。
突然发情的生理反应还没有过去,慈航捏着抱枕,挡在自己身前,“为什么这么说?”
纪三洲说:“你刚才昏倒了,好像在做梦,梦里你一直叫着‘哥’,问他怎么会这样。”
“是吗?”慈航全然不记得自己的梦境,但只要有慈轸出现的梦就称不上什么美梦,“可能吧。”
“真坏啊!”纪三洲替他打抱不平,“原来电视剧里演得都是真的,豪门世家就是喜欢鸡娃,所以那些大少爷们每一个都心事重重的,就喜欢小白花的安慰。”
唇角不自觉浮出一点笑意,慈航戏谑地问:“是吗?”
“对啊,”纪三洲总结,“你的家人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只有善解人意的小白花关心飞得累不累。”
慈航摇着头,无奈地纠正,“我的家人应该比较关心我飞得低不低……”
纪三洲反应了一下,更同情他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听了纪三洲的叙述,急救员很粗暴地判定慈航只是意外发情,精神崩溃只是其中一种不良反应。
纪三洲着急地解释,“不是啊,你们听说过’伤心乳头综合症’吗?”
对方当然没听说过,无论是这种病还是更罕见的“伤心信息素综合症”都不在急难杂症的范畴里。
慈航的心率已经趋于稳定,不适感也消失了,只余发泄情绪后的怅然。他走上前,将纪三洲拉到身后,告知急救员:“我有专症医生,之后会跟他反映情况,现在已经没事了。”
急救员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看看纪三洲,有点想问他发情的时候都做了什么,有没有oga因此受伤。不过考虑到他的信息素等级又忍下去了。
真的有oga因此受伤的话,现场不会是这个样子。
确认慈航没事,急救员就没带走他,空着车又返回医院。纪三洲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宿舍,跟馆长打了声招呼,送他回去。
馆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纪三洲心里清楚,他其实挺不高兴的。
也是,上班时间跑出去送伞,虽然巴结的是健身房的客户,本质上还是玩忽职守,尤其后来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到了慈航的宿舍后,纪三洲看到健身房的职工群里有人问晚上谁可以帮忙替班,是最累最忙的打烊档,他回复说自己可以,对方连连道谢。
慈航给他拿了瓶气泡水,纪三洲笑着拧开,舒坦地坐在他的沙发上。
“把你的课表给我一份吧。”他对慈航说。
慈航刚给手机插上充电线,转过头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