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论是作为被试验对象还是作为被克隆对象。
就像回忆中那样,离开了他身体的所有东西都会失去研究价值,然而在研究员们摸不清研究方向时,他们有了意外的收获。
只有研究员们看得懂的原理都可以忽略,总之是他们反复实验了几十次后,就幸运地发现针对a的克隆实验是完全可以进行下去的,哪怕a的特殊性使他们克隆后得到的产物最长只能拥有七天的生命,这也够用了。
组织的技术使克隆的成本断崖式降低,只需要主体a配合一些药物,十四天就能批量创造出许多拥有a一半自愈能力的□□,再搭配上学习装置灌输常识与知识,这些□□诞生一天内便能成为好用无比的实验动物。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是随机设定的身体年龄,从六到二十六岁,每个年龄段都有无数格兰蒂来认领,却唯独没有五岁。
可以说,最后之作从头到脚都是跟其他格兰蒂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他甚至都不像是克隆体了,更像是一比一粘贴的复制人。站在他面前时,a莫名产生了自己在照镜子的感觉。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这个不可能成真了。
“这很好理解吧?哥哥大人的恢复能力再怎么强,二十年下来组织也要考虑你的使用年限的呀,总会有承受不住后崩溃的那天的。”最后之作无所谓地说道,“我就是那个后备计划——一旦哥哥大人死了,10571号就会成为新的a。”
说到这里,最后之作做出松了口气的模样:“当然啦,也是因为这个,我始终没有被唤醒过,我的生命周期也不止七天呢。”
“原来如此。”a也认认真真地点点头附和了一声。
在a的认知中,格兰蒂的数目截止到10570号便没有了,但他不是蠢人,听最后之作这么一解释,a差不多也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还有个最后之作存在了。
从没被唤醒过,谈何认识?
理论上,这个时候a不管基于什么立场都应该询问最后之作另一个问题的,他需要从最后之作口中得知——格兰蒂们为什么偏偏要把最后之作的存在瞒着他。
a最开始就知道格兰蒂们有别的想法,出于纵容和漠然的心理,他选择了装傻,这就导致现在他想知道也一时间推理不出来答案了。
越是这样a就越好奇,那么多格兰蒂一起瞒着他的秘密到底会是什么呢?
不过好奇归好奇,既然毫无障碍地一秒接受了最后之作的存在,对a而言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就变成寻找乌丸莲耶了。
于是a卸掉了敌意,收起钢笔动作利落地往另外二人的方向走去。
他略过了有关最后之作可疑性的话题,简洁地说道:“这个时间,前aster都会在最上面一层的休息室里午休和处理文件,爆炸是传不到他那里的,也不会有人主动把这个信息汇报给他,我们可以直接从密道上去。”
以前的
话乌丸莲耶不会在那个休息室睡觉,然而这段时间a折腾得很勤,乌丸莲耶也就在a的故意操作下,养成了在休息室午休的习惯。
“aster现在在外面对吧?”a仰脸看向波本,熟稔地询问道,“可以和他们说,现在不着急围剿这里,格兰蒂们的计划里庄园还有一枚炸弹没有引爆的,不过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引爆那个,只是做保险就够了。”
“让aster他们先到基地来吧。”他一锤定音。
波本扶额,嘴里好好好地应完,就动作十分诚实地半跪了下来,帮a把身上多余的束缚衣彻底拆掉。
他边拆边吐槽:“先不说别的,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么多炸弹啊,这不是管制品吗?”
从a的话中波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刚才各地组织基地的爆炸都是格兰蒂们干的,而这处基地的爆炸则是和他分开后的番外个体干的。
那孩子在与他‘暂别’的时候,就压根没想着回来。
波本也没有问a为什么那么笃定其他人不会主动汇报,他知道a有更多瞒着他们的能力,他也不准备刨根问底,反正知道无论如何a是不会害他的,不就行了吗?
那边a假装没听见,乖乖被波本摆弄,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
然后对上了最后之作羡慕的视线,当然,他是在羡慕波本。
a面无表情地望天,微抿的嘴角看上去还有点小无奈。
之前和波本三人生活了一个月,就算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这种事情也基本养成了习惯,不然他也不想在新弟弟面前丢脸的,一点都没有成熟哥哥的形象可言。
金发青年整理完他的衣服后忽然伸手抱住他,把小孩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肩窝。
“对不起。”波本在他头顶语气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