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为了澄清自己不是虫粉,也不是男同,就只好找我告白了。”
叶漫舟恍然大悟:“原来有这个渊源,难怪他对我搞同性恋这么有意见呢?”
“那也不是这样的,其实你搞什么他都会有意见。”
“说得也是,他这么爱装比的性格,幸亏没遗传给我。”
“瞎说什么,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外向型你爸。”
叶漫舟吓:“还没到大晚上呢,妈你就开始说恐怖故事。”
叶华兰锤他肩膀,“别嘚吧嘚了,几点飞机?”
“凌晨一点。”
“怎么买这时间?”
“想多跟妈呆会。”
“少跟我放屁。”
“想等他主动找我。”
“那你还要不要等?”
“谁等谁傻逼。”叶漫舟说罢起身,拎出一个行李箱收拾东西。
叶华兰看他在房间忙里忙慌的,“飞哪来着?”
“斯德哥尔摩。”
“怎么跑那么远拍?”
“因为那导演脑子进水。”
“说话注意,那可是你亲堂哥。”
“也是我一生的痛。”
叶华兰吃着一块氧化的苹果,低头查当地天气,“那边好冷啊,你多带几件厚衣服。”
“我一个箱子就够塞两件。”
“两件怎么够?”
“不够就偷祁天严的。”
“你又打不过人家?”
“那是以前,现在未必。”
“答应妈妈,不要跟哥哥打架,实在不行,找个好欺负的偷。”
“好吧。”
叶华兰看着他蹲在地上西里哐当地捣鼓,“别这么急着走啊,不想先跟你爹见见面么?他快到了。”
叶漫舟顿了顿,好好的衣服都不叠了,直接囫囵一塞箱子一盖,火速起身。
叶华兰看他那德行,叹气:“真是亲爹亲儿子。”
叶漫舟满腹怨气:“谁家好人爹儿子这么大还管他几点起床?”
“那是我让他管的,你平时没事就早上六点睡太阳落山起,老这么黑白颠倒我怕你猝死。”
“美国人一定不怕猝死吧。”
“别跟我贫,你这个作息,既不爱国,也不健康,必须改正。”
“那我飞到东一区,继续爱国。”
叶华兰知道这是天高皇帝远的意思,冷笑:“你以为躲得过去?我早就拜托了天严,你哥可比郑飞还好治你。”
叶漫舟在心中大骂姓祁的这老贼。奈何快走了,也不想留个顶嘴的印象,只好暂装乖巧,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