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年前就开始将自己的人放在各处,也暗中提拔一些君长阙的人。
实在安插不了的,就换成中立的。
只要不给君长霄培植自己的人手的机会,他都会做。
京中大部分官员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唯独三殿下的府上,他未曾插过手。
也因此根本不清楚君长阙的事情。
他在北疆的时候,自己给他写信,但是君长阙一般不回。
只是他提及那边的特色玩意儿时,会有一份送到京城的东西转交到摄政王府。
至少对方看了信。
他也锲而不舍的做着不符合自己平日性格的事情。
几次三番的接近,却还是触碰不到对方更深的方面。
走出王府,君长阙抬手碰了一下上药的眼角,想到他冰凉的指尖。
敛眸。
放下手指,朝自己的府上走去。
三年未归,皇子府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或许因为没有主人,又是傍晚接近天黑,看起来王府有些安静。
门口的两人昏昏欲睡,他顿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院中树下,廊下台阶,都懒懒散散的坐着人,打盹打的理直气壮。
君长阙:“……”
他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经过一个小厮身边时,衣角扑到他的脸上。
“谁?”
小厮迷迷糊糊的眯着眼觑那道黑色的身影,“大胆毛贼,青天白日的敢来皇子府偷东西?”
青天白日?
真难为他还留着一丝警惕,记得看护主人的府宅。
“怎么?”
凉凉的声音在头顶落下,“梦做美了,识不得本殿了?”
小厮倏然睁大眼,用了二十几年来最快的速度。
翻身,跪下,磕头,行礼。
“参见殿下,殿下恕罪。”
滑稽的样子,若是平时他们还敢嘲笑一二,现在所有人连忙做出和他一样的行为。
面前小厮和婢女至少二三十人跪了一地。
君长阙沉默的看着他们,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微微失神。
无言的威压吓得跪着的人差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