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不问,但他还是补了个解释,“文榆楠这小子睡相太差了,跟学武术似的又踹又踢还打拳,太影响我睡觉了。”
“我刚才在沙发躺了一会儿,沙发睡的不舒服,只能来找你了。”
文榆安站在床边很认真的把话说完,甚至将睡沙发这个事也说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他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投靠他了。
自然的躺在裴陆旁边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子上都是清新的茶香,他嗅了嗅说:“估计文榆楠还要住好久,明天我去买个折叠床,陆哥今天就收留我一晚吧!”
商止梅跑去国外了,文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钱追不回来,文晖搞不好要在里面一辈子,文榆楠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儿只能依靠他了。
他现在也算是文榆楠的监护人了,自然要照顾他。
“不用。”
文榆安侧头去看裴陆,明知故问道:“不用什么?”
裴陆也看出来文榆安试探的心思,轻笑道:“不用买折叠床,一起住就好。”
说着话,裴陆毫无预兆的凑近,文榆安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脑海里一刹那涌现出那天亲吻的画面。
裴陆表现出来的总是温文尔雅的温和性格,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像极了大家族的矜贵公子。
可一旦接吻就像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一瞬间化为豺狼虎豹,唯有拆吞入腹才算是最后的胜利。
他的吻占有欲十足,完全占据主导地位,他不允许自己的猎物有丝毫的走神,他要的是猎物的一心一意。
文榆安是他手里沉沦的猎物,他带着文榆安一步一步走向终点。
那天文榆安虽然在醉酒的状态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可还是记住了那种令荷尔蒙飙升的刺激感。
他贪恋、不舍、沉迷。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裴陆的声音又轻又柔好似一阵风,不经意间飘进了耳朵里。
耳朵又麻又痒,像是压久了不回血了。
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文榆安缩在被子里,嗡声的说了一句,“想啊!”
声音小的如同蚊子的嗡鸣,也不知道裴陆有没有听见。
随着裴陆的不断靠近,文榆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期待的吻没有落下,反而听见了啪的一声,好似是关灯的声音。
文榆安睁开眼睛,恰好看见裴陆打趣的目光,“闭眼做什么?”
他这边的床头灯暗了下去,是裴陆刚才关掉的。
果然是关灯啊!
“困了不行吗?”文榆安声音闷闷地,略带生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