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者,剑不离身。再说这个剑穗,溪然一直很珍惜,不会舍得随地乱扔。是什么原因让他不但弃了剑,还连剑穗都不要了?你敢说什么都没发生?你现在最好交待清楚,你这段日子背着本王干了些什么!”
见萧择像根木头似的,左夜亭气得将手中剑摔在地上:“说!”
萧择这才张口坦白:“之前抓的那个刺客,属下没杀。几日前,齐溪然去杀那个刺客灭口,被我发现他是叛徒。我射箭伤了他,把他抓了起来,审问了他,废了他的武功。我让他选择留下或者离开,他选了后者,昨日就收拾包袱走了。”
“对于此事,属下问心无愧。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那是齐溪然罪有应得,就凭他曾经伙同他人谋害王爷,那就死不足惜。我甚至还在反思,我是不是过于心慈手软,对他下手太轻了。”
这么大的事,萧择背着他自作主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左夜亭忍无可忍,将萧择摁在地上一顿狠揍。
萧择虽吃痛,却不敢还手,转眼就被左夜亭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都流了血。
眼见萧择不作抵抗,左夜亭打着也觉没意思,便停下手,质问道:“问心无愧?下手太轻?我这个受害之人都尚未对齐溪然做出什么,你是以谁的名义处置他?你是要架空我这个王爷吗!”
萧择惊慌解释:“属下绝无此意——”
左夜亭怒意汹涌,什么话都说了出来:“我告诉你,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很多事情我都看得开。哪怕你见我失势,欺到我头上,我都想得开。齐溪然这件事,你如果坚持认为你做得对,我也无话可说。可齐溪然自始至终没有对不起你半分,希望你谨记这一点。但愿你将来不要后悔你如今的所作所为。”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侍卫,我便是死在京城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左夜亭站起身,指着门外:“滚!”
萧择跪行至左夜亭跟前,恳求道:“请王爷息怒,属下保证再也不会背着您做任何事,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敢了……”
左夜亭重复:“滚出去。”
见左夜亭处在气头上,萧择只好先退出房间,跪在了房外。
左夜亭又将齐溪然的剑和剑穗一并扔了出去,只因这两样东西让他看得很来气。
……
杳杳从花园中采了一束花握在手里,觉得漂亮极了,想拿回去给左夜亭看看。可他一走进院子,就远远看见萧择跪在左夜亭房外。
快步走到萧择身前,杳杳关心道:“你怎么了?是左夜亭罚你跪在这里的么?”
萧择膝前放着剑,手里拿着剑穗,双目呆然,垂着头不作回应。
杳杳瞧见萧择手中的剑穗,好像明白了什么,便不再多问,直直跑进了房间,去找左夜亭。
他对左夜亭问道:“你为什么要罚萧择跪在外面?”
左夜亭心烦至极,却不想迁怒小野人,只温和道:“我没罚他,是他自己要跪。他以后都不归我管了。”
杳杳拧紧眉:“哪有人会自己跪在地上,不丢脸么,膝盖不疼么?是不是因为我捡到的那两个东西,害萧择被你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