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6识檐的工作,我放弃了音乐室的练习。
只是在不忙的时候,我依然会抽空去天台上练琴。
6识檐见状,就会关切地问一句:「你很喜欢小提琴吗?」
我摇了摇头,眸中深处,却黯然闪过。
「喜欢又怎么样?我追求不了自己的梦想。」
6识檐拿起我手中的小提琴拉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以教你。」
我坐在他的旁边,盯着他的脸,悠悠地说:「你还会拉琴?」
6识檐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拉了起来。
他和傅寻不一样,言语温和有礼,鼻息间总是带着淡淡地微笑。
「走吧!」
6识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现他已经拉完了。
我起身接过小提琴,含着笑意:「你小提琴拉真好听。」
他动作轻柔地擦过我的尾:「夏黎,做你想做的就好。」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和疑惑的神色。
他定定地瞧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6识檐微微眯着眼,温柔地噪音又低又沉:「你忘了吗?我是阿檐哥哥。」
我怔愣间,这话以及刚刚那个名字,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思绪被拉扯到我被带到傅家之前。
阿檐哥哥,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我没被带回傅家时,他常常带我去山上拉琴。
我记得当时,傅母来接我的那一天,他告诉我,总有一天会带我回家。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好像也忘了那个承诺。
看着眼前帅气俊朗的6识檐,好像和我记忆中的阿檐哥哥不太一样。
「你是阿檐哥哥?」我语气中还是有些困惑。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是的,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茫然抬起头,眼泪不住地溢出眼眶,奔溃大哭起来:「阿檐哥哥。」
6识檐叹了一口气,把我揽入了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别怕,夏黎,我说过我会带你回家。」
这些年在傅家压抑的活着,还有来自傅寻的恐惧。
6识檐的出现,好像一束光照了进来。
我抱着6识檐痛哭了起来,他则是轻声安慰我。
余光中,我好像看到傅寻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