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君多嘴问一句,女人神情如常。
“那是别人的夫君,本庄主怎么能夺人所爱呢?一并送走,成全他们。”
芙蓉君:“。。。。。。”
你看我信不信。
芙蓉君起身添酒,余光看见看台边有道瘦弱的身影,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庄主。”芙蓉君面无表情示意崔鹉。
崔鹉看见谢得,多天不见,他瘦的不成人样。
心里好像针刺一样,崔鹉目光沉沉,红唇抿了一口桂花酿。
“行了,都散了。“
很快,只剩下崔鹉和谢得。
谢得形销骨立,仿佛多出一口气,人就要散了。
“又来要簪子?这簪子对你这么重要吗?“
谢得清冷的面庞覆着一层薄薄的怒气,与之前的端正沉默相比,为他添了奇异的鲜活。
“凌庄主是有名的人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到底还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君子?”崔鹉笑着反问。
她以前就是君子,才会被他们愚弄,耍得团团转。
崔鹉目光骤狠,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蛰伏在人模人样的躯壳里,谢得被她凶狠的目光慑住,血雨腥风,下一秒似乎就会被拧断脖子。
“雀王簪,清河崔氏的传家宝,谢郎君口口声声说这簪子是你的,不对吧?”
“本庄主怎么听说,雀王簪只会送给崔氏命定之人,你现在妻家姓郑,对吧?”
崔鹉每说一句话,谢得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你怎么知道雀王簪的事情?”
崔鹉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清河崔氏盛产美玉,本庄主又是生意人,与之相熟有何不对?本庄主只是替崔氏着想,雀王簪戴在你身上一天,崔氏的脸面就少一分,本庄主实在看不下去,才暂为保管。”
“那我不戴了,我会好好收起来,请庄主把簪子还给我吧。”
谢得声音颤抖,一心一意要取回簪子。
他简直跌到了泥潭里,被女人又嘲又讽,佩戴雀王簪丢崔家脸面的说辞,他竟然很快就接受,无一句反驳。
他的内心深处,恐怕对崔家内疚到了极点,才会如此。
崔鹉恨得牙痒痒,看着谢得这副软弱忍让的模样,早知今日,当初他又何必如此狠心,与紫梧桐一同加害崔氏,将她的真心伤得千疮百孔。
如今做出苦情痴心样,谁能看见。
“不还。”崔鹉冷冷说道。
谢得一着急,口不择言:“你到底要如何才能还我?只要我能做的,我都愿意。”
“哼,你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崔鹉不屑道。
“要是本庄主让你杀人,你也愿意?”
谢得一惊:“伤天害理之事,谢某不做。”
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女人的怒火,女人逼近谢得,一步一步脚步沉重。
“伤天害理之事,不做?”
“好啊,好啊。”
女人压抑怒火的嗓音抵在谢得耳边,谢得后背泛起寒气,为即将到来的危机感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