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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说的话太离奇,根本没有人信,还都有点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李思文私聊他,对他说:“有些话我很想说,但又怕你觉得我冷血,我觉得实在没办法的话,就算了吧,你妈跟侯老师结婚才两年,犯不着为了他葬送自己大好人生。”
谢祈说:“道理我都懂,但侯老师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李思文:“?你就为这个?”
谢祈:“没有,还有别的,总之你不用担心,我有钱。”
李思文:“你钱哪儿来的?你亲爹不是卡你脖子,不给你吗?”
谢祈说:“总有办法的。”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李思文也就不问了,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打打嘴炮,已经够让人糟心了,就别继续添堵了。
李思文:“那你今天来学校吗?”
谢祈说:“来,不过要晚点,我尽量明天开始正常上学。”
手机电量告罄,谢祈才想起来回来的时候都忘记将手机充电。
他先将手机插上充电器充电,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好好的洗个澡。
蒸腾的热气将他皮肤沾染得白里透着粉,洗完澡出来,发尾都是湿漉漉的,他没有管,而是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那一双眼睛微微泛着红。
要是姚文珠好好看看他,就能看到他一双眼睛和常人不一样,他有颤瞳的毛病,还是先天性的,本来小时候干预了,缓和了很多,但父母离婚后自然就没有这个条件了,于是又往不好的方向滑去。
颤瞳就是钟摆型眼球震颤症,主要是不可控的、原因不明的眼球细而快的钟摆式运动,会影响视力,长久注视一件东西会产生晕眩,会影响听力,出现听力下降和重听。
虽然是一种奇怪的病症,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是一件很难得的视觉盛宴——尤其谢祈长得还这么漂亮,这样一双眼睛就像落进了一只颤动着翅尖的蝴蝶,阳光落下,会闪烁出细碎的波光,格外的……我见犹怜。
可惜谢祈的表情总是冷着的,虽然自我感觉爱笑,但其实面对陌生人,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因为不想让人关注他的眼珠,所以会靠冷表情在一定程度上阻挠别人靠近他。
当时姚文珠光是被他眼睛蓄满“泪水”的样子迷惑过去了,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球的问题,若是注意到了,可能就没那么畅快的“撮合”他们了。
不过,可能也有例外?毕竟他不是女生,可以生个娃,然后再把这个毛病遗传给娃身上。
所以可能影响也不是很大。
谢祈的颤瞳不算严重,甚至只能算是轻中度的,所以久视会觉得疲惫酸痛难忍,晕眩感也有,但比起酸痛来说都算是比较轻微了。
谢祈又觉得眼睛疼,拿了眼药水给自己滴了一遍,闭了闭眼,感觉舒服了很多后,才钻进厨房。
午饭他炒了个藕,和辣椒炒蛋。不过实在是饿,所以他在家里吃了饭,吃完了才给姜思宁送饭。
不过今天有点小雨,谢祈又想起自己用了五年的老员工大黑伞,心情不好了。
忍痛买了一把印着碎花的花伞——小超市也只剩下这一把。
谢祈一只手拿伞,一只手骑单车,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医院。
到了之后,裤腿和腰腹都湿了,还不如不撑伞,也白洗了个澡。
谢祈先去给姜思宁送了饭,不等她抓他说话,又急匆匆地去大厅缴费,赶紧把侯老师的手术安排上。
刚到手的20万被谢祈眼睛眨都不眨就缴完了。
要是姚文珠回过味儿来,发现他骗她……嗯,到时候再说,反正只要秦易之不醒,一直当植物人,那这个谎言谁都戳破不了。
因此,谢祈由衷的希望秦易之晚点醒过来,等自己再多捞点——虽然侯老师的医药费缴清了,但钱谁会嫌多啊!
像他妈姜思宁被气得净身出户的才是少数。
只要有机会,在底线之上能得到的酬劳,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