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意更加的深,低头摇了摇头说,“不,纯变态,赤裸裸的从骨子到脑子里都不正常的变态。”
明明是个玩笑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沈浓竟然能从徐荼的眼睛里揣度揣度出几抹认真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向后缩了缩。
她虽是个玩家,但更知道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玩的花。
于是笑着摆了摆手:“那算了,姑娘我花容月貌才不找变态呢。”
徐荼想起刚刚徐又焉那张可以被人尊称一声“徐先生”的脸,又想起她当年被他扔出来时那狠厉到恨不能生剥了她的表情和咬在她颈窝处,至今还有印记的痛感。
呵。
可不就是个变态。
==
徐荼带的东西不多。
简单几件贴身的衣物,一些赶报告需要的文献资料,把电脑里的东西拷贝得当,就下了楼。
临走之前还把家里的绿植托付给了沈浓。
赫尔辛基这种冬日漫长的城市,只能养一些无需过多光照的玩意。
沈浓看着她那娇小一个的行李,不由的问了句,“够吗?”
“我呆不久,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
放着徐家泼天的富贵不在国内待着,跑到着雪虐风饕的地方来,更何况怎么看她跟徐又焉都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什么宿世仇敌似的。
沈浓没忍住,到底是问了出来“你这是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吧?”
徐荼摇了摇头,“我就是当年恋爱谈的太高调,被他一气之下扔出来了。”
沈浓听得一张嘴险些合不上。
沈浓和徐荼是大二认识的。
赫尔辛基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一向不多,合作项目少,来的人自然也少,在国内的名声不足,除了喜欢芬兰这个有几分童话色彩的国家慕名而来的学生,单纯为了学术追求而来的不多。
沈浓就是前者。
幼年时期圣诞老人的故事看多了,就总想过来看一看。
巧的是来的时候是夏天,流连忘返起来,全然忽视了这个极北地区秋冬可能面临的困境。
徐荼则是大二来的转学生,从英国鼎鼎大名的学校而来,一度引起了轩然大波。
高挑漂亮的亚洲女生,有着和长相一样亮眼的成绩。
人随和的很,更或者说,非常活泼。
甫一来就跟同学们打得火热,比同样都是经济专业的沈浓人缘好了不少。
所以最初沈浓是看她不顺眼的。
可久了她才发现,看似外放的徐荼,是最寡淡的存在。
所有眉眼含笑的寒暄,也不过只是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