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意识到自己失态,黑了黑脸:“嬴苏叶,你在看什么?”
“啊,那个……”
苏叶又偷偷瞥了眼车窗外,,这才发现,风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得苦着脸道,“父王,刚刚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风筝,结果一眨眼,就不见了。”
“然后呢?”嬴政问。
“然后?”苏叶一脸茫然。
嬴政吞了一口气:“我问你,看到羊皮风筝之后呢?”
“之后?之后它就飞走了呀!”苏叶更是一头雾水了。
很明显老爹现在心情很不好,她又怎么可能提到造纸术,胡诌又得了老和尚一张方子的事。她就算说,也得等老爹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呀。
但是,此时的始皇大大,偏偏就想听她胡诌,于是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看到羊皮风筝飞走了,却没想到要跟孤说什么?”
问的时候,嬴政特别加重了“羊皮”两个字。
只可惜,平时聪明伶俐的苏叶,此时被老爹问得有点蒙,脑袋瓜也转到了别的方向。所以听到老爹这么问,眼珠一转:
“父王息怒,叶儿再也不敢走神了,一定好好背书!”
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这么个结果,嬴政不禁有些泄气。但是他也知道,刚才自己的失态,已经让这个丫头已经开始小心了。
为了稳妥起见,他只能暂时中止了这个话题,哼道:“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这次真知道了!”苏叶连忙道,然后打开书卷,快速的默背起书来。
于是乎,始皇大大看到她这番样子,更是气结。以至于翻阅奏折的动作也大了起来。
就这样,始皇大大每批阅完一本奏折,就将批阅好的竹简重重扔到一旁,书简掷地的声音比平日里要响一倍。
只可惜,也正因为此,在他撒气似的批阅方式下,苏叶和扶苏更不敢吱声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父王更生气,遭受池鱼之殃。
就这样,在一片低气压中,下午时分,苏叶他们到达了郑国渠起始处泾河北岸的瓠口。
一行人在附近的行宫安顿下来,准备住一夜后,听完主管水利的官员奏报,,而是放着一个巨大的羊皮风筝。
这还是苏叶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羊皮风筝,稀罕极了,不禁凑过去观看。
“父王,这风筝好大呀,好像也很沉的样子,飞得起来吗?”苏叶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飞得起来的。”嬴政斜眼看着她,“你们想放风筝吗?孤陪你们去。”
“真的吗?太好了。”
苏叶看着风筝兴奋不已,突然意识到,若是能用风筝向始皇老爹提起造纸术也不错。
毕竟风筝用纸做比用羊皮做方便多了,也好用多了。
而说干就干,始皇大大是个行动派,说完后,便带着两个小的去院子里放风筝。
此时正是春末,是关中地区风最大的时候。所以风筝虽然比较沉重,但是在宫人的帮忙下,还是摇摇晃晃得飞了起来。
看到羊皮风筝真的飞起来了,苏叶兴奋地直拍手,扶苏在一旁也看得津津有味。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嬴政看着风筝可惜地道:“羊皮还是太沉重了些,若是能找到更轻一些的材料,想必这风筝还能飞得更高。”
苏叶听到老爹的话眼睛顿时一亮。
这可是天赐良机呀,老爹这话说得,自己顺势接上,就能将纸给引出来了。这次也太顺利了吧!
“父王,前几日……”
就在苏叶刚刚开了个头,打算引出造纸术的时候,却听旁边传来一阵笛声。她立即被打断思路,循声望去,却见公输鸟竟然也在风中忽忽悠悠的飞了起来。
而后只见扶苏开心地道:“父王您看,公输鸟飞得也不错吧。比起羊皮,公输鸟要重多了,不是也飞起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