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越彤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惊慌,但她很快定了定神,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是因为我赶走了秦肃儿,你就要把通敌卖国的罪名胡乱冠在我身上。”
“闭嘴!”萧凌雪恶狠狠的松了手,推开了她。“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没空跟你打迷糊仗,你尽管去向完颜锡通风报信,看他能不能毫发无伤的离开云京!”
萧凌雪甩门而去,候在外头的凌宝急得不得了。
“如何了?爷?爷……您不要不说话啊!好歹跟小的讲,您可是一次都没回观星苑睡,郡主怎么会怀上您的孩子?”
萧凌雪头也不回,凌?宝追了上去,不意外,萧凌雪上了马之后便快马加鞭的来到惠仁堂。
夜半时分,惠仁堂大门深锁也在情理之中,可萧凌雪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浓得叫他极度不安。
不等萧凌雪示意,凌宝便上前拍门,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喊道:“晓锋!珊瑚!开门啊!”
没会儿,大门由里面打开了,林晓锋披着外衣,傻眼的看着门外的两人。“王、王爷……”
紧接着又有好几个人出来了,高澄均扶着大腹便便的润青,后面是吉安、杨年福、多儿和林晓翠、林晓花,全部的人都对这夜半的访客很是意外。
萧凌雪看着多儿,沉声道:“去唤醒肃儿,就说我要见她。”
“呃……”多儿愣了会才敛容禀道:“王爷,小姐此刻不在里面。”
凌宝急道:“这个时辰不在房里,是出诊去了吗?”
“不是的。”多儿润了润唇。“小姐三日前留书离开,说是要去芳州探望老爷夫人,至多一个月便会回来,让我们一切如常。”
萧雪蹙眉,锐利视线扫向眼前的几个人,问道:“她一个人回去芳州?”
肃肃未曾见过真正秦肃儿在芳州的爹娘,她绝不可能回去探望他们,她肯定是去了别处。
“小姐还带着珊瑚。”林晓锋慌忙回道:“看到留书后,小的曾去码头打听,小姐和珊瑚确实坐上了去芳州的游船。”
依照萧凌雪此刻的心情,恨不得插翅飞到芳州去找人,可他担心的是秦儿到了芳州之后,又转到其它地方去了,若是如此,人海茫茫,他要上哪儿去找人?不如守在京城,她不可能放得下惠仁堂,定会再回来。
翌日,萧凌雪立即派一队人马搭商船直抵芳州,由于商船沿途不停靠,速度会比游船快上一倍,因此他派去的人,肯定会比秦肃儿早到芳州,只要她在芳州下船,他的人就一定能堵到她。
唯一的变数是,她在中途下了船,因此,他也另外派了人在游船沿途会停靠的码头守着。
如此过了六日,尚未有消息传回来,萧凌雪觉得自己宛如随时会爆炸的火山。
而同在府里的穆越彤安安静静的,像不存在似的,盯梢的手下回报,穆越彤未曾出府,她甚至足不出户,一直关在房里。
他不管她在搞什么鬼,眼下他只着急一件事,他必须向肃肃解释清楚,他没碰过穆越彤,他没有背叛她。
又过了三日,被派去在芳州统领事宜的吴兴回来覆命了。
“王爷……”吴兴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说吧。”经过了数日的折磨,萧凌雪表现得很平静。“是不是船到了芳州,秦大夫却没有下船?”
若是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打紧,中间数个码头,他的人肯定会看到她。
“王爷……”看着淡定的主子,吴兴惊惶不安,万般艰难地说道:“秦大夫搭的游船因大风雨发生了船难……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