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女人怕这忽然冒出来的人是砸场子的,先出高价让自己将讲好的客人赶走,再毁约,
她尖着嗓子:“那我这要先——哎哟!”
话没说完,摩拉克斯便将一袋子摩拉丢在她的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让女人不禁一弯,
她仔细检查着袋子后确定满满当当的全是摩拉,并且不止八十万,试探道:“全是买她的?”
摩拉克斯点头不语,往被黑布蒙上的箱子看了一眼,
女人大喜,将先前的男人赶走后凑到摩拉克斯面前陪着笑:“别说看了,您就是想先验验货都行。”
摩拉克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昔寒缩在角落里,外头声音忽然小了,紧接着眼前一明,
当覆盖在箱子上的黑布被扯下的时间,她褴褛的衣衫,青紫的肩背,沾满污渍的脸颊直冲冲撞进摩拉克斯琥珀色的眼眸,
他蹙着眉头,“这个人,我要了。”
之前想买昔寒的男人出暗市的时候踹了旁边的树两脚:“有两个钱了不起了,看不起人了?”
就在他打算踢
脖颈
‘巴巴托斯,你知道吗?稻妻有绿色的重瓣晚樱,我是说,我有些想你了。’
回到璃月已经一个多月了,关于风神的事情昔寒和钟离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身边的故人都没了,只剩下了魈与钟离,少女这段时间以来便在那里捣鼓着酿酒,
魈与钟离都不爱喝,她便拿着去集市卖,有时候赚到了些摩拉,就多买几个苹果回来分给他们吃,
这一天,昔寒和往常一般在大树下酿酒,
钟离从外回来给她带了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
“欸?”被冒着热气的包子打断了手上的动作,昔寒一愣,她抬头看着钟离,
青年眼神落落,她看不出悲喜,只听他道:“吃吧。”
“谢谢。”
昔寒停下了手中的活,坐在树下的石桌前慢吞吞地吃起了包子,钟离则坐在她面前倒上了一杯茶,
他将晾好的茶推到昔寒的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璃月的原野广阔无垠,远处炊烟升起,近处烟波浩渺,
钟离不说话,昔寒喝了口茶有一下没一下地跟他说着话,
青年听着她说着,有时会回以一个淡淡的“嗯。”
“钟离,”昔寒杯中的茶水见底,“你认识风神吗?”
“认识。”钟离看着她。
“那…”昔寒犹豫一下,“你能跟我说说,我死后发生了什么吗?”
蒙德现有记录的历史多有后人为当年的事迹进行加工的成分,只要最后能和历史的结果一样,并且过程符合人们对风神的预期,那这便可以流传,便是事实。
就比如当年的高塔孤王的那场战争,后世的记载有许多就与昔寒的记忆有所出入,
她不想听那些对巴巴托斯的歌功颂德,她只想了解真实的他,真正发生的那些事情,
那些她未曾亲眼见证,亲身参与的,
钟离低沉的眸子看她,
昔寒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是放不下,我有些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