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拿枪对着我吗
我觉得可能是那个麻醉针有点我过敏的成分,导致我在麻醉效果都差不多过去了之后还昏昏沉沉的。
不过今天的事情总的来说还算顺利——皮斯克因为任务失败被boss下令解决了。
因为麻醉针的后遗症,我在上车之后就蜷缩起来睡了,还盖着我的小毯子——我在被冻到之后就有先见之明地在车上藏了毯子,以备不时之需。并且决定以后这个毯子就常驻后备箱了!我特意选了有鲨鱼图案的毯子呢!
我醒来还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拿出手机一看,愣了一下——是爱尔兰的。
“喂?”我接起电话,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还显得有些困顿,“什么事?”
【可可酒。】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沉,【皮斯克的死,有你的手笔吗?】
我挑起眉,淡淡回道:“你自己去调查就清楚了,是他办事不力从而被那位大人给舍弃了,我想你自己都是从小就在组织里的,不至于不知道组织的特性吧?”
【这些我都清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推波助澜的成分?】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用一种真诚无比的语气说道,“爱尔兰,你要知道,如果我出手的话,肯定是杜绝一切后患,不会让你有质问我的可能出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应该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在半晌后,他才回道:【这样就好。】
说完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就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心虚了!证明皮斯克故意针对我很可能不是一次两次!不然爱尔兰不会立马就过来质问我!
我在内心骂了人一顿,收起手机,看了看车内,一下子警觉起来:“嗯?伏特加?怎么只有你?阿阵呢?”
伏特加扭头回道:“大哥他有点事……”
我立马趴在车窗上朝外面看过去——啊,是酒吧啊……嗯?!不对!阿阵他不可能自己单独去!一个人的话可以直接回家喝啊!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想了一想,立马想出了这次对方去见的可能人选——是今天配合皮斯克并且当事件监督人从美国过来的贝尔摩德!
我立马把身上的毯子一丢,整个人进入蓄势待发的战斗状态:“伏特加你在这里老实待着,我去去就来!”
伏特加还显得有些慌乱,从扭头变成了整个身体都扭过来:“等一下,可可酒!大哥吩咐我看着你……”
“什么?!”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过去。
“……大哥他是去谈正事的,肯定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啦。”伏特加好言相劝着,“你不用那么紧张。”
我没理会伏特加,他就是只是个普通的打小报告的墙头草而已,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裹紧了自己的小外套,打开车门出去,一溜烟地窜进酒吧,一脸不耐烦地拒绝了几个搭讪的人之后,躲在那边暗中观察——我
看到了!果然是来见贝尔摩德了!可恶!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琴酒老大倒是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肯定是已经在现场了,让我过去。这种场合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跑了过去,直接牵起他的手打开,往人腿上一坐,又把人的手拉回来将自己圈起来,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过去。
对方用带着点警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手臂上还用了点力道搂着,以免我现在这个坐姿直接滑下去。
我原本满是不开心的情绪散去了一些,但抓着人的手并没有松开。
虽然知道对方留我在车上是因为我当时还在睡,并且不带着伏特加也是因为车上要留个人看着我,他其实也和贝尔摩德没有什么,甚至我也知道贝尔摩德在这种时候都是想故意逗我……但是还是会不高兴。就像是有一件你自己很喜欢的衣服已经摆在自己的衣柜里了,被人看到了对方明知道那是你的东西,结果还是来问你多少钱能试试吗一样。哪怕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还是会觉得有些许不爽。
……老实说,我并不是对贝尔摩德有意见啦,相反我还挺喜欢她的。只是比起好懂并且对我是真心的雪莉,我并不知道贝尔摩德在想什么。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贝尔摩德有逗弄我的成分,也会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优待我,对我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好感在……可是她并不对我抱着真心。一旦涉及自身在乎的东西,她绝对不介意和我敌对。看出来这点,所以我也会对她怀抱着忌惮。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她单手托腮,正一脸兴味地看着这边,乐子人的心态十分明显。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直接低下了头,将自己抓着没放的手牵到嘴边,低头咬住手套指尖部分,微微往上一用力拉扯开一些。对方原本松弛着的手臂瞬间绷紧了,手上明显着加重了力道,手指都弯曲了一些,似有收回的趋势。我蹙起眉头看过去,嘴角弧度都往下抿了,大有对方收回就哭给他看的趋势。
跟前的银发青年紧皱着眉头,墨绿色的眸子和我对视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但是原本的警告意味已经逐渐褪去,慢慢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我开心起来,偏头将手套扯开一半,然后抓着人手腕的手往下,就这么直接把对方的手套摘下来,再松开嘴,一手接住掉下来的手套,另一手抓着人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同时微微偏头靠上去紧挨着。
“……又想干什么?”他问道,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
不过人既然没有收回手就不管,我还刻意地将手往边上偏了偏确保对方手上的戒指能露出来,用撒娇的口吻回道:“人家刚刚在外面吹风了脸感觉太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