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哥哥,你不舒服吗?”云姌悄悄出声,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就打在她的后颈。
急促、燥热,混着雄性动物的气息。
云姌不适地轻微挣扎,却被慕容渊一只手摁住。
“别动。”少年再一次命令她。
云姌不敢动了,仅仅从慕容渊的声音中,她都能听出他的躁动和难受,似乎是在忍着一种莫大的痛苦。
慕容渊的嗓音更近一分,就在她的耳梢打绕:“你……好香。”
云姌脸颊涨红。
慕容渊却靠得更近,完全无视掉云姌的僵硬,细细嗅闻她细颈上的气息。
很甜,很软,像梦里的花香。
浅浅淡淡的,却神奇地让他体内的毒素缓慢安分下来。
震颤的骨骼得以休眠,身体深处源源不断的寒冷渐渐褪去。
方才满浴桶的热水都不能让他抵挡住寒毒发作时的冰冷,牙关间无意泄出的一丝嘶鸣,惊动了睡梦中的女孩。
给他带来这样一份惊喜。
慕容渊摩挲着掌心中小姑娘细嫩柔软的脸颊肉,墨蓝的眸色逐渐染上深沉。
“子渊哥哥,你还好吗?”云姌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似乎平稳了些,脸上作乱的手指让她不太习惯,她道,“我扶你到床上,好不好?”
慕容渊回应的语气染着虚弱:“不太好,有些冷。”
云姌早就感觉到,这人是全身湿着从浴桶里出来的,应该是披了里衣,身上水都不擦干,当然会冷。
“你没有拿布巾吗?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就放在柜子上。”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她来提醒。
“忘记了。”慕容渊倒是回答得很坦然。
云姌背着手推他,这次慕容渊很快将她放开,云姌摸黑寻到矮柜,拿下给暴君准备的布巾。
“子渊哥哥?”云姌对着黑暗叫道。
“嗯。”应和的男声就在她身后响起,随后手里的东西被拿走。
暴君走路居然都没有声音的,她方才寻矮柜还不小心踢到两回脚呢。
慕容渊于暗色中看见小姑娘一会皱眉,一会撅嘴,生动的表情不像白日那般拘谨,被他拿走布巾时,眼睛瞪得溜圆,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可怜的云大小姐,并不知道他能夜中视物。
“你擦好了吗?”大小姐偏过头,在寻找他的方向。
慕容渊天生体热阳盛,只有寒毒发作时会感到寒冷,如今毒素重新蛰伏平静,这点水汽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随意擦了擦,将布巾往柜上一扔:“好了。”
“那我们回去睡觉?”闹了一场乌龙,云姌有点发困。
慕容渊没有说话,云姌就当他是默认,摸索着往床边走。
窗外月光恰好打在床头,云姌这回没被什么东西绊着,蹲下摸到脚榻,掀开被褥躺进去。
下一刻,她人连带被褥被慕容渊腾空抱起,还未等云姌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躺在平坦的床榻上。
云姌惊愕:“子渊哥哥,你让我睡床上吗?”
明明白日里那么凶,根本不许她上床来着。
慕容渊将她往床里推,空出大半张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