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身边忌惮她的人太多了,连这么明显的事都不知道稍微提点这位大小姐一下,还让人以为隐藏得很好。
“你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放你走吧?”白宁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般。
徐则却也是跟着笑了,摇摇头:“你还记得这个吗?”
他拿出一把匕首来。
是当年白宁找到他学校时,让他身败名裂,人生一瞬堕入地狱时带的那把匕首。
虽然徐则早就把自己人生搅得一团糟,弄得更坏也不全是白宁的责任。
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将自己被开除,被社会性死亡,被一群无良记者骚扰,无知群众指责,一度过得比过街老鼠还惨的日子归咎到白宁的身上。
但白宁总该付出点代价,而不是轻飘飘给张谅解书就继续享受生活不是吗?
那时的徐则接到白宁约在校门口的电话,没有怀疑就赴约了。
他没有预想到自己平淡到有点无聊的生活,从那天起便会天翻地覆了。
白宁拿着一把刀,将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和剧烈到无法疏解的感情尽数宣泄在徐则这个无辜的人身上。
“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总是不用眼睛直视我?”
徐则听不懂白宁口中的话,虽然很快没多久他就想通了关窍,但那时那刻的他愣在原地。
下意识用手拦住了刺向自己的刀。
负责保护白宁的保镖冲上来,分开了他们。
目睹一切的路人尖叫着报了警,等他被警察陪同着在医院包扎手,回过神来时被通知因为白宁怀孕,拘留改成了临时看守。
一起情感纠纷比故意伤害要容易处理得多。
更何况白家请来的律师很给力,当晚就把人给领了出去。
那时的徐则还在医院里处理伤口。
他甚至不知道那张所谓的孕检单从哪里来的。
徐则怀疑要不是因为白家出了个精神病这种话对白家名声有损,相对于孕检单,他们应该更倾向于选择精神鉴定。
他受了轻伤,本该当做凶器的匕首被遗落在现场,后来调解成功时也为了销毁证据没人在意。
徐则拿到手时,摸着冰凉的刀身,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现在他把那把刀握在手里,手在震颤,仿佛知道自己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夏安,我真的好累啊。”
匕首泛起银色的光。
闪得白宁眼睛晃了一下,她去看徐则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眸子。
好似黑洞,能将所有情绪都吸进去。
她对那把匕首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