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很冷,因此可以理所应当地贴在一起,但大多是羽绒服和羽绒服相互蹭着,不会再像那天在极限运动俱乐部那样尴尬了。
时至今日,闻川宇仍然不知道那天陈览今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窘迫,甚至已经进入逃避阶段,只要不去想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可以囫囵当作没发生过。
很难说他近日把自己的日程堆得满满当当有没有这部分原因。最开始的几天,他用剪视频填满自己所有的闲暇时间,把一则普普通通的探店广告剪出了炫技感,还为此被甲方又打回来一次——原因是视频剪辑风格和其他内容太不相符。
闻川宇没有任何不高兴地重剪,毕竟只要一忙起来,他就不会有时间用来尴尬。
于是两次审稿间只间隔了一天,连甲方商务都在合作群里称赞:“我们这批合作的博主里,你们是配合度最高的。”
这句赞美受之有愧,她没有你可爱。
跨年前的最后两天又好过又难熬,其实已经放假了,新一年的元旦碰巧是周一,从周六就开始连休。但也正因为如此,跨年晚会在周天晚上,周六、周日的两次彩排闻川宇都得到场。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到夜晚再披着霜回家,连摆在客厅的陈览今的礼物箱都没空多看两眼。
但闻川宇一个负责赞助对接的,到了彩排现场也没什么事儿干,除了枯坐,也光琢磨陈览今会给他送什么礼物了。
那个箱子大得太明显,什么都能装下,也就什么都无法排除,遐想空间太大。但一会儿又觉得陈览今不是那种过度包装的人,要么是东西本身大,要么是买的件数多,可供猜测的范围似乎又缩小了。
像心里有个进度条,前后来回地蹦,像是很忙的样子,却一点儿结果也没有。他想得心痒,又实在无聊,只好有事没事就去骚扰陈览今,给他发一大堆微信消息。不好意思直说对礼物好奇,就拣一些没营养的话题瞎扯,倒也丝毫不担心陈览今烦到。
这两天陈览今也去了实验室,在和闻川宇同居之后他挺久没周末还自主加班了,大多时候都和闻川宇到处玩儿去了,相当堕落。
而这会儿就算去了实验室,也没太找回专注的状态,手机震一下,他就拿起来看一下,给闻川宇回消息。两天下来,其实也没做什么事,跟换了个地儿玩手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