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学科来念这个专业?哦可能数学基础弱了点,需要补上。
之前没写过代码?哦也没关系,这个很好学的,我学了三年就自己可以搞软件著作权了,内核程序都是现成的,写张皮然后调通就行了。
想为了祖国的航天事业奋斗终身?那你该出门左转去伊万师兄那,我们不搞这个。
但是等到专业问题,她就没这么淡定了。
这个娃!你在想啥!频率是不能加的,你把频率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要加只能加能量谱!你疯了么!
院长更加是疯了!这样的学生也能打八十多分!
谢与非在桌子底下摆弄着手机,啊不行了这些学生一代不如一代,真的十分想要找个人吐槽,不知道秦秦今天能不能早点下班。
谁知道她亲爱的秦秦见色忘友,回复她:“我下班要去跟伊万师兄看演唱会。”
谢与非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伊万师兄喜欢哪个明星,不由得好奇问了问齐晴。他们聚会从来都是吃着吃着饭就成了技术交流加吐槽大会。永远不会进行到唱k那一步。
结果齐晴回答:红旗歌舞团。
维基百科告诉谢与非,亚历山德罗夫红旗歌舞团,成立于1928年,现在是俄罗斯的官方歌舞乐团,代表作有《喀秋莎》等。
这很符合伊万师兄的审美。
可是齐晴居然也会去听这个,她不是热爱五月天和周华健么?她知道喀秋莎怎么唱么?爱情真的使人盲目。
谢与非心里的吐槽之魂无处安放,闷闷不乐地在桌子底下划手机。哎,要不然,去找一下那个偶蹄目?他的疯劲该过了吧,那个女孩子的披肩还在我这呢。我觉得可能还是需要跟他探讨一下怎么理解学生需求的问题。
谢与非的这番纠结,看在对面的学生眼里,就是“著名学府教授推免面试玩手机,态度十分不端正”。
结果面试完了去群聊里一发牢骚,学长学姐们通过年龄外貌一通定位,然后告诉他,
最好还是不要让那位注意到你。我们管她叫小谢飞刀,例不虚发,她带的学生不死也得脱层皮。
学生很茫然:“那为啥每年还有那么多人打破头想选她当导师?”
学长们露出神秘的微笑:“人家是技术大牛啊!发顶刊搞专利跟玩似的,随便带你署个名,沾沾洗脚水都够你香好几年。”
学生了解,决心如果考上了,滚钉板也要选谢老师当导师。
他不知道的是,谢老师这会正陷入极端艰难的境地不能脱身。
推免的面试完了,几位主考官讨论完,打完了分往教务那一扔纷纷走人,没有打分权的谢与非也正准备溜去“二牛”吃个晚饭,却被郑书记当场抓获:“小谢啊正好正好,来我办公室一趟。”
谢与非不情不愿地跟着书记往办公室挪,最近院里头形势有点紧张,国外回来的院长有点水土不服,开会时候连她都觉得剑拔弩张,中午吃个饭食堂里刮出各种流言蜚语,拉她战队的人没有三拨也有两拨。院里的各种小微信群也增加了若干个,啊人类有的时候真是麻烦。
就这么一路拖拖拉拉蹭着地,还是蹭到了书记办公室里。
岂料郑书记上来一句话,没说项目也没说经费,直接问了一句:“小谢啊,你跟杨杨,最近有没有进展呀?”
把谢与非问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书记你怎么管杀还管埋啊,是不是不拿到媒人谢礼不罢休。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必然还是不能这么说。
谢与非只能祭出万用答案:“还行吧,再接触看看。”
谁知道书记挤出了一副“我都懂”的欠揍笑容:“哎呀杨杨爸妈可都跟我说了,那杨杨对你可上心了,天天的念叨你。小谢啊,杨杨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虽然胡闹了点,可人还是不错的。他年纪小,要是惹你不高兴了,你也别一棍子打死就不理人家了,给年轻人点机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