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可不敢再接他的话。
等新床单送来,经理安排人准备铺床,秦巷想了想,道:“都放那吧,我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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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十点半,秦巷给辛宴庭把被子换好,床铺顺,哄着辛宴庭去洗澡,一切忙完,已经11点,秦巷坐在沙发里,就着头顶这盏辛宴庭嫌弃的不行的温馨小灯,随便找了本书打发起时间。
辛宴庭洗澡花了半个小时,出来后,脸上沾着雾气,肌肤晶莹剔透,秦巷把书放到一边,盯着他的脸险些又看痴了:“好了,你先睡,我回房了。”
辛宴庭喊住他,潦草擦着湿发,走到他身边:“明早雨停了就来叫我,别睡过头。”
“放心,不会。”
辛宴庭认床,并非是酒店的床不舒服,不管在哪,只要不是自己家,他都能挑出一堆毛病来。
将就睡了一夜,早上五点,天刚蒙蒙亮,辛宴庭掀开被子起床,拉开窗帘,看见远处茶山底下亮着灯光,景色果真如秦巷所说那样宜人。
雨下了一整晚,终于停了。
咚咚咚。
咚咚。
秦巷迷糊着眼,穿着拖鞋来开门,开门便看见辛宴庭穿戴整齐,立在他门口。
“走吧,回去了。”
秦巷眼睛睁不开,侧身让秦巷进屋,把屋里的灯全都按开:“几点了,怎么看走廊还是暗的,外头雨停了?”
“停了。”辛宴庭精神抖擞,“夜里三点停的,大概。”
“哦,那还好,现在上路,路上应该干净。”
秦巷从架子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手表,看了眼时间准备再递给他,可看一眼这时间,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会儿他脑袋疼得很。
感情是没睡好。
“豁,辛总,才五点啊,您醒可真早。”
辛宴庭哼声,不理他了。
秦巷连打了数个哈欠,开车将辛宴庭送回去,一路安静,秦巷的黑眼圈衬在眼底,相较于辛宴庭的清爽,他像个宿醉未醒的醉汉。
昨晚有些失眠,折腾到2点才睡,5点多,辛宴庭来敲门,统共没睡到4个小时,强打起的精神,忍着头痛,秦巷将人往回载。
外头天还是黑的,路灯都不显亮,好在路上的车不多,一路畅通无阻,等红绿灯的功夫,秦巷也不敢眯眼,只撑着额头,微微醒神。
从后视镜里往后看,辛宴庭靠在后座上,此刻坐得笔挺,睡得香的不行,好看的眉头慢慢在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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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巷想起余知善说过的这词。
原来身临其境代入人,是这么个意思。
绿灯亮起,秦巷将车往前驶,手背按在了鼻尖上,忍不住,兀自发笑起来,摇了摇头,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