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模糊中,秦巷向他越走越近,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辛宴庭呼吸渐渐平稳,飘在天边的魂魄回身,后背的冰凉发麻一点点消散,他塌陷了肩膀。
“怎么醒这么早,我刚找管家要来一点药,肚子上不流血了,早上我看了下,伤口好像淤了,你躺下,我给你上点药。”
秦巷跪在地上,挤出药膏涂在指尖上,趴在辛宴庭肚子边,给他一点一点轻轻擦着药。
辛宴庭用冰凉的双手抱住秦巷的脑袋,逼迫他抬头。
声线极度发冷。
“你在做什么?”
秦巷和辛宴庭对视:“我在给你上药。”
辛宴庭眸光涣散,脸上的痛色令秦巷感到窒息,他问他:“你强j了我?”
秦巷慌得手脚发麻:“没有!”
“你跑到我家来,上我的床,强我,”辛宴庭捧着秦巷脑袋,“之前是诈骗,现在是犯罪,秦巷,你真的行,转眼就让人陌生的很,你还要做什么?下一步,是不是要给我绑起来关你家锁着?”
“不可能的,”秦巷摇头,“我不可能这样做,我昨晚什么也没干,我没强你,庭哥,我就是亲了亲你。”
“你管我这一身的伤叫亲?”
秦巷点头,握住辛宴庭的手:“真的,我就只是亲了亲你。”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给辛宴庭腿上盖好,避了避视线:“要不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我们一会儿再聊。”
辛宴庭手发抖,呼吸发颤,刚想拿起衣服穿,又意识到什么:“滚出去!”
“哦,那我先下去了,我在下面等你,”秦巷知道他有点尴尬,解释道,“没什么的,早上起来嘛,我也经常这样——”
“滚。”
“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
这会儿秦巷反而有点尴尬,他吃过早饭了,现在陪着辛宴庭再吃一顿,眼光一点也不敢看辛宴庭,怵得慌。
桌上的气氛太诡异,管家放完餐盘没多留,瞄了秦巷一眼,推着餐车很快离开了餐厅。
秦巷抬起头,朝辛宴庭望了一眼。
辛宴庭慢腾腾喝着燕麦粥,气压却压到极致,让秦巷连手都没有力气抬,肩膀也沉了下去。
秦巷哑了哑声:“庭哥,我们聊聊。”
辛宴庭叮咚一声放下汤勺,勺子扣在瓷碗边缘,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聊什么?”
辛宴庭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咄咄逼人:“聊你怎么犯罪?”
“聊你怎么深夜闯入前男友住宅,轻薄外加犯罪之后,我们复合好不好?
秦巷伤口处理好了,管家简单处理之后,现在叫来了家庭医生,医生检查后说情况奇怪,怎么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医生让秦巷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必要时,需留院观察,秦巷闷坐在沙发上,应声说回头再说。
管家去楼上给辛宴庭汇报情况,说秦巷脑袋被砸出了脑震荡。
辛宴庭不作声。
管家又道:“也不一定是今天的盘子砸的,胡医生也说,像是旧伤。”
辛宴庭坐在那里还是没声。
“宴庭?”管家心里担忧的没谱,声也温柔下来,“先生……小少爷,你要不要下楼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