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突然就静了声。
静了有2分多钟。
贺彦名压着呼吸,气像是消了下去,稳着声问:“老师,你这个男友,他,我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秦巷笑:“你熟,还是那个。辛总,我们复合了。”
贺彦名没声了,片晌,他道:“那行,挂了,改天聊。”
辛总生活,秦总极致享受
贺彦名挂了电话,手机息屏。
秦巷将手机丢在床上,随便抓起沙发上的睡衣往身上套。
叮铃铃。
手机又响了。
秦巷潦草穿好衣服,拿起手机,一看,还是贺彦名打来的。
“怎么了这是?”秦巷被逗笑。
贺彦名:“……”
压了又压,贺彦名没忍住:“所以你就递了辞呈?就这么被拐走了?”
“昂。”
“秦工,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你……”贺彦名躁怒,有股无名的火,“狗儿的,你逗我呢?”
秦巷揉了揉僵硬的后脖颈,转了转脑袋:“嘿,怎么还骂上人了,你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嘛,这种事,别说,我还是,辛宴庭的卧房和浴室,好像显着有点人烟气。
不然,哪都是一尘不染的。
秦巷会将脱掉的睡衣随意丢在沙发上,会用他庭哥的剃须刀,还会混用他庭哥的多条毛巾。
这不怪秦巷,是他庭哥太讲究,各式各样的毛巾得有10多条,谁知道这些毛巾分别有什么用场。
算了。
反正佣人会收拾好。
也不知道秦巷哪句话给贺彦名生了误会,秦巷认认真真在挂毛巾,给两个角对齐,就听见贺彦名念叨:“你跟我透个底,你是不是想单干,你要是存了这个想法,那我也早做准备。”
秦巷一脸清爽,抹了台上庭哥昨晚给他抹的精油,往脸上糊,香的不行的味道,又用力拍了拍脸,笑:“你准备什么?闹啊。”
“准备跟您一道走啊,你单干你不带我啊。”贺彦名说得煞有介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秦巷将手上剩余的精油又抹了抹脖子,嘶了一声。
碰到伤口了。
都不敢捏着睡衣衣领往下看。
简直惨不忍睹。
他庭哥属狗的吧。
拿起手机,秦巷出了浴室,从卧房出去,往楼下去,又和贺彦名聊了几句,安抚了贺彦名情绪,只说单干的事还不一定,等他出去玩一趟回来再说。
秦巷站在客厅吧台找水喝,一边喝一边和贺彦名又聊了6分钟,而后挂了电话。
一仰头,秦巷将半壶水喝完,找管家:“宴庭呢?”
管家看他穿得单薄,提醒他多穿点,问他是不是屋里给他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衣服他穿的不舒服,是不是要准备羊毛衫。
秦巷摇头,说自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睡衣就挺好,又问:“庭哥呢。”
管家笑:“诺,在上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