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老花镜,像是都看入迷了。
秦巷往厨房去,想叫他妈准备点热牛奶,一会儿等庭总醒了好喝上一口。
结果人走到厨房门口,直接傻眼了。
他愣了半天,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扯下擦了一把汗,看着厨房忙碌的人,骂了一句:“我服了。”
在厨房煎着鸡蛋,煮着小米粥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庭哥。
秦巷直接走进了屋,将捋着半边袖子握着锅铲正在翻鸡蛋的辛宴庭拉到一边,从他手里拿走勺子,颠起锅,轻轻松松给鸡蛋翻了边。
“不是,你嘛呢?”秦巷哭笑不得。
辛宴庭放下衣袖,很随意道:“老头饿得慌,我给他煎两个鸡蛋,配点粥,让他吃了好去睡觉。”
秦巷真是服了。
辛宴庭半点不消停,又打开冰箱找盘子,端出来一叠小黄鱼:“是这个吧,老头指名要吃,我给他热一下。”
秦巷将锅铲面重重压了一记锅里的鸡蛋,油声刺啦,秦巷放下锅铲,拿走辛宴庭手里的盘子,将他一个劲推出厨房:“行了行了,还小黄鱼,我端碟子咸菜给老头随便垫吧两口得了,出去吧,这一身的味。”
辛宴庭也不喜欢身上的油烟味,摘下卷起的袖口,跟秦巷道:“估摸着方姨也快醒了,让老爷子吃两口稀的,赶紧叫他回房睡觉。”
方姨是家里的住家阿姨。
“知道了知道了,”秦巷站在灶台边,两条腿撑得笔直,一只手颠着平底锅,上半身却又是松弛松弛的,轻晃着脑袋,又转过身来,见辛宴庭还站在那,假装皱眉,“嗯。愣着发什么呆呢,瞅我啊?”
秦巷单手把着平底锅,将煎好的鸡蛋三下两下倒到盘子里,捞起一边的油壶,继续倒油,准备敲第二个蛋,趁着这关口,油还没热,秦巷捏着鸡蛋,向辛宴庭走来。
“瞅什么呢?啊,”秦巷撩辛宴庭撩得不自知,两人身上都是油味,秦巷捏着鸡蛋的手勾住辛宴庭腰身,亲亲一碰,就亲到他嘴,“亲一个,早上起来都没怎么亲,今天怎么醒这么早,时差倒好了?饿不饿,我给你也敲个蛋,吃不吃?”
辛宴庭咬住秦巷舌。
故意激秦巷,很快又松开。
亲了半分钟,辛宴庭大发善心,难得在家里这样跟秦巷投入,将秦巷迷得有点找不着北,锅里油都炸了,辛宴庭适时将秦巷推开。
秦巷又露出那副懵懂不爽快气,辛宴庭伸手捏了捏他滑溜溜的后脖颈,朗声笑开,笑声清脆:“敲蛋去。”
秦巷真是有些不爽了,作故要露出凶样,辛宴庭眼神很快压下来,止住他的虚张声势。
“弄完上来找我。”
一句话就给哄好了,秦巷一愣一怔,表情全松开了,露出八个牙齿的笑:“得嘞,等我,马上来。”
秦巷随便对付了两下,给老秦端了两个鸡蛋,一碟咸菜,一碟冷黄鱼:“凑合吃吧,再等半小时,方姨也起了,折腾人干嘛,快,吃完回房补觉去,一把年纪了,不想好哦。”
老秦乐呵呵放下手里一沓论文:“忙起来就忘了吃,这会儿就想喝点稀的,宴庭那孩子周到,他说他去熬点粥,我还拦他嘛。”
秦巷将筷子重重放到汤碗上,一声duang响,秦巷摇头:“我看您老就是给毓女士伺候惯了。别瞎折腾我庭哥啊,你早上才回来,没睡好,他睡得也不怎么好,少使唤他。”
秦友钟拿起筷子喝粥,笑:“我使唤他做什么,是我们宴儿心细。”
吃了两口粥,秦友钟嫌烫:“嘿,不得劲啊,胡同口的早点铺开了不这儿,儿子,想吃油条包饼了,你去给我捎点。”
“油条糊饼吧,还包饼,喝你的粥吧,闹腾老头。”
两人在楼下贫嘴聊了半会儿,方姨真的醒了,有声响,从房间出了来,见着人醒,秦巷这才洗了把手上楼。
上了楼来,辛宴庭已经穿戴整齐,手机开着外音,正在和人通话。
秦巷眼前一黑,走到辛宴庭身边来,伸手捏了他臀部一把,狠狠的,用了点力,以作泄愤。
辛宴庭不设防被他突了一击,转过身来,按住秦巷手,眼神制止,让他别闹。
秦巷将手抽出来,重重拍了他西装裤一巴掌,也不跟辛宴庭再闹,脱了运动上衣,就往浴室去。
他庭哥方才楼下撩他,叫他等着,他还以为上楼来,他庭哥等着他洗澡,两人能在浴室玩一会儿,没成想这丫根本不等人,尽撩得他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