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劳斯莱斯缓缓驶离开来,赵尧锦握紧了手上的丝绒盒子,眸子颤颤地望着江十越,想让他拿个主意:“江十越,这个怎么办?”
他喃喃地说:“这个太贵重了,要不,你哪天还给阿姨吧?”
“这有什么不能收的。”江十越把盒子推过去,让赵尧锦拿着。
既然徐梦露愿意给,说明她对赵尧锦也是很认可的。
赵尧锦打开丝绒盒子,翠玉扳指冰冰透透,在夜色街灯下,亮起荧荧微光。
江十越站定,拿起扳指,牵过赵尧锦的手就把扳指套在赵尧锦的大拇指上。
丝绒盒子一抛,他眼里透出笑意。
磁性的嗓音在这凉如水的夜晚格外清晰:“好了,现在,你被我套牢了!”
等二人回到家中,江老爷子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给爷爷炖一碗冰糖雪梨羹上去吧,他嗓子不好。”看到陈姨把厨房收拾了,江十越叮嘱道。
“行,我等下就炖!”陈姨笑眯眯的,看着二人相交的手,很懂事地移开,装作没看见:“老爷子要是知道是您吩咐的,一定会好好喝。”
“嗯,熬好了您叫我,等下我亲自端进去。”江十越嘱咐道。
江老爷子是有些傲娇在身上的,偶尔咳嗽两声都要避着人,总是不承认自己身上的小毛病。
“爷爷。”江十越端着雪梨羹上来,看见江老爷子正坐在上头生着闷气呢。
“你来了?没有回你那个滨江路的房子去?”
江十越并不理会江良才跟小孩子任性似的言语,只是把雪梨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散了一些热气:“刚听您咳嗽,让陈姨做了一碗雪梨羹。”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江良才接过来,喝了一口,温度倒是正好。
“要我说,你还是别在娱乐圈胡闹了,还是正正经经去帮你小姑姑做点事情去。”一碗甜汤入喉,江良才心气也顺了不少。
“小姑姑管理得很不错,不需要我去添什么麻烦。”江十越把江良才喝完的碗接过来,“要是爷爷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这孩子!”江良才摇了摇头,又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了老了。”这小辈的事,他也管不着了。
不过一碗梨羹入喉,心里到底还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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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看了会电视,赵尧锦抱着枕头,不由得有些困意。
好不容易江十越下来了。
“那今晚,我们住哪?”赵尧锦晃晃江十越的手,打了个哈欠。
碧玉扳指他已经戴上了,在手指上流转着莹莹的光。
包装盒被他端端正正地摆在红木小茶几上。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不能天天戴着,要是磕了碰了肯定伤心。
江十越握住他的手,虽然开了地暖,可触手还是冰凉。
“干什么呀……”看着厅里打扫的阿姨来来往往,偶尔还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赵尧锦不由得脸又开始有点烧得慌了。
可江十越非说要给他暖手,牵着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困了吧?我们到楼上去。”
陈姨是江家老宅的管家,里里外外这些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听了江十越说的话,她忙擦擦手,走到前面带路:“知道小少爷今天要回家里住,老爷子早就给小少爷安排好了。喏,楼上右手边第一间就是!”
陈姨笑眯眯的,把门打开,天哪,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水儿的龙凤大红床单、枕套、被套,布置得简直像是婚房!
陈姨笑着解释:“老爷子特意吩咐布置的,这花样子也是他老人家亲自挑的,样式是比较经典,不知道小少爷喜不喜欢?哦,隔壁房间也可以住,老爷子说了,你们住一间住两间都行。”
没等赵尧锦开口,江十越就说了:“这间房间布置得挺好看的,我们很喜欢,爷爷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