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惜字如金,林留溪仍旧给了她想要的答案。谢昭年满意地紧,也不再继续试探,毕竟成年之间的暧昧拉扯,就是要在对方最上头之际,及时抽身,与左而言右。
更何况林留溪此刻只不过是对她特别了一点而已。
还谈不上喜欢。
谢昭年在女生里算得上是大骨架,在林留溪面前,却依旧显得娇小精致。她与他十指相扣时,倒更像是被他宽厚的大掌拢在掌心。
见谢昭年盯着两人的手看,林留溪欺身向前的动作止住,垂眼安静地看着她。
谢昭年伸出另一只尚能自由活动的手,摩挲着他干净平整的指缘,随后游离至腕骨,今日他穿的不算正装,没有袖扣,反倒方便了谢昭年作乱,轻撩开了他的衣袖。
“你怎么没带沉香手串?”
如葱段般柔软细腻的指尖拂他的手臂,青色脉络隐在皮肤之下,被她摸地似有热意攀升。
林留溪顿了一下呼吸,道:“不是每次都带。”
谢昭年仰头:“那你比赛的时候会戴吗?”
“偶尔。”
“啊——”谢昭年说,“我还以为你会找德高望重的寺庙师父开光,图个吉利什么的。“
林留溪:“这倒是没说错。”
想到上次她把自己的底牌都上完了,林留溪却连沉香串的半点故事都没说过,谢昭年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追着又问:“有什么渊源吗?”
林留溪身形微滞,不过转瞬又敛去眉间郁色,淡淡道:“没有。“
他不愿说,谢昭年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谢昭年收回手,按了接听。
林留溪没有窥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往后退了几步,然而谢昭年似是不小心点了免提,略显急促的男声在医务室里回荡地格外刺耳。
“谢谢,赵梓旭说你下午训练时出了意外,没伤着哪里吧?”
谢昭年只觉眉心一跳,关了免提,房间内只余她明显语调上扬的声音。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
“放心,我还死不了。再说,要死我也得排在你这个祸害后面。”
……
林留溪修长的身形隐在门外,容色端净,舒倦眉目之下,藏着渐欲浮出的戾气。
拇指下意识伸手欲摩挲腕间的沉香串。
却只摸到一片空寂,似乎还残存着她指尖的余谢。
“最后一局。”周斯泽说。
她回神,笔尖又指向自己。
这一晚上自己的中奖率似乎超级高。
林留溪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把笔拍飞的想法,视线顺着笔杆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