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直肠子,也不等刘硕把信看完,直接道:“我们主帅的意思,您不用考虑借粮一事,多少?年来,内陆皇权朝代的迭代,都与?我们无关,希望不要在您身上破例。”
主将派来的人有话直说,主将的信,内容也短。
就是不借粮,我们知道你要干什么,想都不要想。
信看完了,来人还在说:“再有,如今攻打都城的席家与?陈家,都给主将传了飞信,他们已知道您想做什么,劝您还是不要一意孤行,成?为众矢之地。”
刘硕一楞:“席家与?陈家?”
送信人:“如今内陆时局乱着,我们分不清各家都是谁,只知道这两家都想到?了您所想,都提前?防备着呢,否则我们也不会提前?知晓,来与?您谈这事。”
刘硕是看出来了,这驻防营的人一门心思护海防,根本不讲、也不懂人情世故,想什么就说什么,倒是把意思全?都直白地说明?白了。
如此,刘硕不可能再打驻防营的主意,人家都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上门拒绝了,若他再去,就没?有礼只剩下兵了。
刘硕欲好生招待这人,他本就是武将,很是欣赏这样的人,还想着与?其彻谈,了解一下不止停留在书面的海防情况,而是真实的战况细节。
但送信人并无此意:“我这就回去了,没?有海浪的声音,你们这里?我住不惯。”
来去如风,刘硕看着军纪严明?,作风硬朗的海防人,他目光如矩,不知在想什么。
看了没?一会儿,他叫来下属,清点口?粮,留下一部分够城中百姓吃上三日的,剩下的都装车带了出去。
下属十分意外,他这是要彻底断了回来的路,要与?席家军在城外战到?不死不休了。
刘硕确实是这样想的,离他出城迎战还有十日的时间,这十日里?,他还在练兵,但不会让士兵太辛苦。
他要他们时刻保持着战斗的状态,在充分热身的情况下打开城门,去击杀杜义的围军。
而席姜这边,席铭在与?海防驻营联络传书时,发现了陈知在其中有参与?,他把这一点报告给了席姜。
席姜一楞,与?她在一起的武修涵在看到?她微顿后,嘴角好像扯了起来。不过一闪即逝,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
目前?来说,陈知的所做所为,席姜都是满意的。他人还在南郡猫着呢,她与?刘硕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他不仅做到?了安静地躲到?她放心的距离外,还有心思与?工夫,替她想到?了南海驻防的情况。
若是她之前?没?考虑到?此,没?让席铭提前?去预防,有他注意到?了,这一块也不会出错。
席姜收起这些念头,开始做战前?最后的部署。
终于到?了那?一日,席姜穿上铠甲,席奥与?席铭并肩立在她的身后,等待着刘硕的五万之士。
而陈知这里?,他终要对?章洋与?陈迎还有跟随他的席家军做出交代。
席刘打起来的消息传来时,章洋与?陈迎恨不得?直入滦城,现实是,他们去不了,还被陈知召唤到?空地,说他有话要讲。
章洋与?陈迎这时才开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听?到?他们的主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我不会再与?席家为敌,席兆骏与?席亚皆已死亡,那?日所说就是我的真心话,我与?席家女在深潭下互协互助,并成?了亲,这些,我从里?面带出来的千人可以证明?,我与?她是夫妻,荣辱与?共,利益一致,命运共享。”
底下,除了陈知带出村子的一千来人,其他席家军一片哗然。
而主将章洋与?陈迎却是沉默的,震惊到?发不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