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子雍弟弟,你就火气降一些别吓着她了,总算是吉人天相,蓝蓝没有生命之虞,你就别对她那么凶了。"有些不忍心的望着微别过苍白脸蛋不说话的袁晓蓝,尤其是见到一滴晶莹透明的泪水自她眨动的眼中落至她白皙没有半丝血色的颊边,巫束敏不禁低声说着。
魏子雍真的很心疼,见她受伤躺在床上,见她泫然欲泣的紧咬颤抖的下唇,他心里难过得就像是那两刀是砍在他心口一样,但是偏她还是一副抵死都不认错的倔模样,他心中又急,不觉说话的口气就重一点了,"这次是幸运,那下回呢?"
"没有下回了。"连巫束娟都插进嘴来了,"这次是大伙儿疏于防范以致让那马玉蒂有机可趁,现在大家可都会提高警觉了。"
"对呀,你就别再责备蓝蓝了啦,她都已经被砍了两刀,那么倒楣的替咱们巫家当了个替死鬼,你没瞧见,她血都流了那么多,你还骂她骂得那么大声。"走了上来很不舍的将蓝蓝揽进自个儿怀里,巫束敏轻责的瞪着魏子雍,"她也不是故意惹出这种事来啊,是马玉蒂那坏心的女人害的,你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还亏你跟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又是一道来到这里,竟然还那么凶巴巴的责骂她,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哪,一点都不会心疼呀?"
她的话让袁晓蓝悄悄的掀起眼睑,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晶亮明眸哀伤的凝视着魏子雍。
她只觉得那股发自身上刀伤的痛,远远不及心中因为听到巫束敏的话而爆发出来的痛,因为一个是伤身,另一个伤心!
就是因为她不是子子心爱的人,所以他才会对她一点怜惜心都没有,见她受了伤非但没有半句心怜的呵护与疼惜,反而是大呼小叫的责难着她,而这些是他从来不会表现在别的女人身上的,他总是对她们一径斯文有礼的和气。
尤其是来到这朝代以后,他对小慈的温柔态度简直跟对她是截然不同的反比。
没有错,子子果然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小慈了!
接触到袁晓蓝的眼神,魏子雍猛地心跳停摆,蓝蓝怎么了?为什么她眼底有那么浓的愁呢?"子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惹你烦心了。"袁晓蓝轻声保证着。
魏子雍傻住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了她的话,他反而是更加烦恼起来了?!
魏子雍知道他为什么烦恼了。
瞧着蓝蓝的身影因为发现到他了以后,又习惯性的闪躲起来,他不禁在心里长长的叹着气。
原来,蓝蓝所说的以后不会再惹他烦心,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又当起鸵鸟来了!
无可奈何的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魏子雍怅然若失的像根柱子一样杵在原地许久。
直到身边有个人轻轻的扯着他的袖子。
"魏公子。"
他侧过身,是李佩慈和总是跟在她身边的小英。
"魏公子,你在瞧些什么?"李佩慈含羞带怯的眼神从来不敢正视他那双犀利的眼眸,尤其是此时的他,眼中仿佛还带有一抹令人不敢轻忽的冷然,"我唤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魏子雍收回依恋不舍望着蓝蓝消失方向的眼神,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有事吗?"
"你有没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到溪边去采花?"李佩慈轻声细语的提出邀请。
望着李佩慈因为调养得宜而愈显红润的绝美脸蛋,魏子雍突然没来由得自心底冒出莫名的痛。
他想起了一件事。
自从来到明代后,蓝蓝的脸色似乎没有以前来得红润,尤其是经过了这次的刀伤事件后,她更是呈现出从小到大不曾有过的病美人神态。
"魏公子?"见他怔怔的凝视着她不说话,李佩慈不太自在的飞快望了他一眼,然后又将头低垂。
"小慈,抱歉,今天我有要事待办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