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不禁发了怔,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车进了自家大门,不多时,面无表情却略显萧索的大哥出现在眼前。“大哥,今天怎么那么早回家?”她好奇地问,一大早他就跑得不见人影。
薄傲撇了下嘴角,以示回答。
“你上哪儿?”
“看袂袂。”
“啊,你去看袂袂?今天是探访日?好过分,为什么不邀我一块儿去?”扔开手中的杂志,才一眼,她就瞧出大哥满心隐忍的气馁,“怎么,袂袂还是不会客?”上回本来是跟小哥约即要一块儿去的,谁知道前一天晚上,小哥跟爸妈窝在书房嘀嘀咕咕,然后臭着张脸出来,朝她丢了句计划取消,人就闪得无影无踪。
郁闷恼火的心情持续了几分钟,忽地暗层层到事情铁定是内有蹊跷,当下便拔脚冲到爸妈房间寻找答案,她找到了,心情也更坏了,因为袂袂知道了自己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哼,太可笑了,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狗屎原因,袂袂竟然决定跟全家人玩起躲猫猫的游戏!嗟,不知道那家伙的脑筋是怎么转的,不是亲生的又如何?难道她还不了解,自她揪着这种不是原因的原因在拗性子,实在是有够欠人扁的。原以为大哥会是个例外呢,毕竟袂袂一向最恋着他,谁知道,连大哥也惨遭滑铁庐,怎么,袂袂真吃了秤过坨铁了心,决心跟里理清关系?
“大哥,你有没有请对方知会她你是谁?”薄遥仍不死心,袂袂不会这么没的,她明知道他们有多爱她。
“嗯。”
“可是,她仍旧不愿意出来会客?”见他拧着眉峰点点头,薄遥的神情一塌,“她真那么绝?”
“什么意思?”大妹的话勾出了薄傲的猜疑心,“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薄遥回答得很快。
“是这样吗?”黑眸倏眯,薄傲轻哼一声,“把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因说给我听。”她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薄遥还来不及给他答案,通向后院的侧门传来薄忠霖的声音,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小铲子。
“小傲,别怪袂袂,多给她些时间冷静冷静。”
冷静?“爸,袂袂为什么需要时间冷静?”犀利如鹰的眼捕捉到父亲眼底掠过的黯然,薄傲眉心瞬间凝聚着不祥的紧张,“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
“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记得我们
两年后
黑影罩顶,虹袂嘴里咬着原子笔盖,脸没抬,兀自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里。
“在想些什么?”
“什么都想。”微歪着脑袋,她思忖秒,“也什么都不想。”说完,她在桌上摊开的纸上振笔疾书,她得快些将这段文章译好,江小姐快下班了,不好意思拖了她的时间。
身旁的椅子被粗率地拉开,个子高挑的杨崇郁在她身旁坐下,挨靠着她,瞥了眼她正在写的东西,鬼叫起来,“妈的,你又跟江叉叉拿这些鬼玩意来伤脑筋了?不早跟你说了,没钱用就跟我说嘛,干么那么累?译一篇才几个字。”
“赚钱兼复习英文,一举两得。”她的声音很浅。
“还一举两得哩,迟早累死你。”
“我还好。”
“还好,啧,就你这种人最白痴了,告诉你,江叉叉铁暗中有扣你翻译费。”
“嗯。”
阿郁口中的江叉叉是这里的资深管理员,平常老爱摆些架子,也爱贪点小便宜,偶尔会吻毛求疵了些,严格说来待人是刻薄了些,阿郁她们都不怎么喜欢她,明里暗里她的眼光都掺了不屑与憎恶,虹袂倒不这么想。因为退一步想想,人性的弱点江小姐也才俱备了其中几点,应该为不算是大恶人一个吧!
也不知道江小姐是打哪儿探知她的英文底子还不错,几个月前,江小姐悄悄凑近她,私下询问她有没有兴趣兼个职,帮某个出版社翻译一些文章,她答应了。
“嗯什么嗯,我在说的是你的权益耶,你还给我摆出那副云淡风清的嘴脸,气死人就有,我最讨厌你这样子了啦,人家占你便宜也不吭不气,真搞不懂你,干么老将便宜送给别人呀!”杨崇郁忿忿不平的道,尤其她最不满的是,那个顾人怨的江叉叉占小袂的便宜还占得理直气壮!“哼,自虐狂。”
虹袂只耸耸肩,没于是接话,她忙着手中的工作,也实在是懒得附和阿郁的埋怨。
“你不爱听,我也懒得理你。”白眼一翻,鸣金收兵,杨崇郁也不想再浪费唇舌嘀咕她了,“阿娇她们那几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