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况老夫人还没老糊涂,及时说道:“娘娘怕是不知,音音她爹乃是族长,不好脱离家族出来为官。
“已经在陛下跟前荐了音音的叔父,只因音音叔父外出游历未归,耽误了行程。
“再加上去年年初音音祖母过世,他们都要守孝,这不才耽搁下来了?”
一边拼命给况雨菲打眼色。
况雨菲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愤,竟然说错了话,深吸一口气,喝了口茶,堆起笑来,“表妹别怪本宫说话直,我是父母第一个孩儿,不免娇惯了些,从小便大剌剌的。
“进了宫,皇上说女孩子率真些才可爱。皇后娘娘又是个仁善的,所以本宫只长年纪,性子却还跟小时候一样。”
容安低眉垂目。是啊,你越长年纪越倒欠脑子。人家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才率真可爱,请问您高寿?
“本宫的意思,”况雨菲慢条斯理道,“你不是岁尾就要及笄了?女孩子的青春啊,是最耽搁不起的。你父兄不在身边……”
容安暗暗冷笑,果不出所料!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很快被人打断了。
一身宝蓝宫装的中年丽人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况雨菲虽满心不愿,却也不得不起身见礼:“贵妃娘娘怎得闲到我这小小的永春宫来了?”
谢贵妃睨着她,微微冷笑:“瑾妃可真是好手段!明知二皇子对那扁毛畜生敏感,竟还敢将它放飞!”
况雨菲一怔,立刻问伺候的宫女:“巧言呢?”
巧言是她豢养的一只鹦鹉,她入宫多年却膝下荒凉,皇帝又不常召幸,日子不免无聊,便养了这么一只解闷的鸟儿。
二皇子周昊却从小就不能接触这些飞禽,否则身上便会生出红疹,严重时还会高热不退。
“在这里。”谢贵妃冷冷招手,身后有太监提了个竹篮过来,篮子里是一只已经死去的毛色鲜亮的鹦鹉。
况雨菲低呼一声,“巧言!”
这只鹦鹉她已经养了五年,说是爱宠,却也是她感情的寄托,便跟她的女儿一般,如今见巧言羽毛凌乱,身上还沾满了鲜血。
眼睛立刻就赤红了,一把抢过篮子,将鹦鹉捧在心口,泪如泉涌。
况老夫人被眼前的变故吓得身体僵硬,抖着手站在旁边一声不敢吭。
容安唇角微勾,这事儿是他干的哟!
被通知要进宫之后,他就开始布局了。
谢贵妃冷笑道:“不过一只扁毛畜生,也值得你如此?二皇子那么大个活人被害成那样,怎不见你有半点愧疚之色?!”
“本宫的巧言最是乖巧不过,从来不出永春宫!又怎能妨碍到二皇子?”况雨菲猛然抬头,声色俱厉,“难不成二皇子在本宫不知的情况下来了永春宫?
“贵妃娘娘,即便二皇子,擅闯后宫也是死罪?!”
谢贵妃气笑了,“本宫素知你不聪明,却不知还能蠢成这样!”
她昂首向前,坐在了主位上,“既然你说二皇子擅闯后宫,证据呢?证人呢?没有?那便是诬告!
“你不爱惜名声,本宫和二皇子却极爱惜,容不得半点污蔑!
“今日你若不给本宫个说法……反正,你素来也不敬本宫,那本宫便请个能替本宫做主的人来!”
喜欢和侯爷互穿后,他宅斗上瘾了()和侯爷互穿后,他宅斗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