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学校主任家的女生知道内情,一脸复杂:“昨天音乐厅的吊灯的确掉下来了,钢琴也被砸烂了,但是事故原因还在调查。”
黄秋秋道:“就是简寒干的,学校不敢惹简家,就没公布是谁!”
“也不能这么说吧……”
某个瞬间,女生们纷纷变了脸色,各自将头转向一边,手忙脚乱地做自己的事。
黄秋秋还要继续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学校不敢惹简家,你就敢惹吗?”
认出了声音的主人,黄秋秋心虚地转过身:“怎么,简寒,你在班里也要耍大小姐威风吗?”
简寒冷冰冰看她:“你说说,我怎么耍威风了?”
“当面问同学敢不敢惹简家,这不是耍威风是什么?”
“敢不敢惹简家不是你在背后提的吗?你这么污蔑学校领导,老师们都知道吗?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们?”
简寒对她晃了晃手机。
黄秋秋看向她的手机,眼神肉眼可见变得怨毒:“你居然录音?同学们快看!我们正聊天呢,被简寒录音了,她过去是不是也总这样录啊?简寒,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的把柄抓在手里?好让大家按照你的要求办事?”
早到的同学们听见黄秋秋的话,都有些厌恶地看简寒。班级算是学校里最安全的场所,班里所有人都喜欢在这种地方说自己的真心话,说的时候无意,但被别人听见事就会闹大。
被这么多人不满地看着,简寒也丝毫不慌:“可你昨天刚刚录完齐冉,不是吗?我只是用你对付同学的招式对付你而已。只用这一次,而且仅录欺负我的人的坏话。在场的各位,有谁比你心虚呢?连‘把柄’这个词都说出来了,看来你常常搜集别人的把柄?”
同学们脸色又是一变,因为简寒说的话明显更有道理,因为这些话,黄秋秋过去的行为被对号入座,有些事的确是无意识的,但现在回顾却会觉得十分可疑。
刚才和她聊天的那些女生也反应过来:“怪不得你刚刚一直在说简寒的坏话,你是想要孤立她吧?”
“黄秋秋,你怎么这样呢?”
“太过分了,居然利用我们!”
形势转变,大家都来讨伐黄秋秋。
她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坏话!”
简寒道:“你说你讨厌我不值日,可你自己也提起了我倒垃圾桶,这个活还是你亲自分给我的。你又说我一去不回,可你亲眼见我提着垃圾桶回来的,还给我递了手套和刷子,让我把垃圾桶刷掉。”
听到这里,有女生愤慨:“黄秋秋,你怎么能让简寒刷垃圾桶呢?这也太过分了吧?”
黄秋秋想要否认,却想起音乐厅是有监控的,她不能再撒谎。
她便改变攻击方向:“我并不知道一个垃圾桶是多么为难人的活,又没有让她徒手刷,给她准备了工具,还想怎么样啊?简家的大小姐就有多高贵吗?为什么工人伯伯能做她不能?”
简寒道:“我有反驳你吗?到底是谁在对高高在上的阶级念念不忘,和你理论了这么半天,除了第一句,我有再提过简家半个字吗?别动不动就拿身世论膈应人,想把我对立起来吗?但是刷垃圾桶的人是我,不是你啊。”
黄秋秋说不过她,哭了:“所以呢?你要怎么样,因为一次你自己要求的值日,和我吵架吗?”
任她再狡辩,简寒的思路也不被她带跑偏:“值日的事是你一直再提,我今天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太过分了,你居然把我锁在了音乐厅里,你想过我要是没被发现,这一夜会遭遇什么吗?我本来以为你今天会夹起尾巴做人,结果我一来就听见你污蔑我拆吊灯,摔钢琴,可笑,我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黄秋秋激动地站起身:“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
她本来是打算夹起尾巴做人的,但是简寒来得太早,出乎了她的意料。以往的时候,像简寒和萧优这种人都是踩点到教室上课的。
简寒逼近一步:“你再说你不是故意的?是谁让我在值日快结束的时候刷垃圾桶,是谁在大家都走的时候不叫我一声?需要我查监控吗?”
她面向班级的其他同学,把话圆了回来:“我也根本没有录音,来不及录音,骗她而已,我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谁卑鄙,谁跳脚。”
黄秋秋百口莫辩,气急败坏地推了她一把:“你好!你不卑鄙!你这么好,你妹妹怎么还能丢呢?你以为简家还和以前一样吗?你爸整天不在公司,到处发那些丢人现眼的寻人启事,还让我爸帮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皮!你妈更是,你妹妹走丢以后,她像个疯子!你这么好,你的家庭怎么变成了这样?是不是就因为你这么能说会道,把你妹妹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