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乖巧地点头:“嗯。”
。
书房内。
左夜亭饮了口热茶,觉着嗓子舒服了些,不似方才那样控制不住地想咳了。
他坐在桌案前,瞥萧择一眼:“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萧择躬身道:“请王爷做好准备,我们可能随时启程回遂州。”
左夜亭一怔:“回遂州?”
萧择解释道:“徐老已将此事安排妥当,到时王爷只需乔装成平民百姓,随我混出城门,一旦出了城,便会有人接应,皇帝再也奈何不了您。即便中途受阻,也会有人护送我们出城,王爷不必担心。”
闻言,左夜亭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视着萧择。
萧择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好坦白:“徐老在京城有几股势力。他们会全力帮助王爷脱困。而徐老那边,也派了人前往京城。此次没有人可以阻拦王爷回归遂州。”
左夜亭嗤笑:“所以,我被关在这座王府里整整几个月,都是徐老故意为之?”分明能够轻易救他回到遂州,却偏要看着他被囚困这么久。
萧择哑口无言,毕竟徐老的用意,他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左夜亭继续道:“徐老想做什么?想看看我会不会狗急跳墙?想试探我是否像他一样,在京城安插了各种势力?”
萧择道:“是。徐老对您很失望。他没想到,您在这皇城中果真没有半点可用的人脉。身为一个手握重兵的亲王,怎能与皇城断得这般干净?您就没有想过给自己留后路吗?若不是徐老有远见,您这回只怕真要折在京城了。”
左夜亭言语冰冷:“依你所言,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徐老?”
萧择默然。
左夜亭道:“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我便听你们的。我没什么可准备的,你随时可以行事。”
他深知,只有回到遂州,他才能迎来唯一的转机。何况总让杳杳待在京城,他也提心吊胆。
谁知,萧择下一刻却道:“不,王爷需要准备。至少在动身之前,解决那个野人的事。”
左夜亭沉声问:“什么意思?”
萧择语气锋利:“徐老不允许王爷带着那个野人回遂州,更不承认您给他的王妃身份。晋春侯曾多次向您示好,纵使您如今身陷京城,他仍一再向徐老表达诚意,期盼与遂州结下联姻之谊。徐老答应了,并已向晋春侯许诺,待您返回遂州,便择良辰吉日,与晋春侯之女完婚。”
“而对于那个野人,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赶走他,要么杀了他。”
“徐老只给您一日时间考虑。属下擅作主张,可让您多思考几日。五日后,您若还是做不出选择,属下会直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