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题!
宋吟警觉地转了转眼珠,指腹轻轻摩挲他大敞的中衣领口,淡声反问:“公子身上竟还有哪处我不喜欢么?”
狡黠的杏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恰到好处,衬得她极其无辜和真诚。
卫辞被取悦,唇角上翘,一副通体舒畅的模样。他话锋又转,状似并无所谓地问起:“若是遇上更俊俏的郎君,你当如何?”
送命题乘二!
宋吟背过手掐了掐大腿肉,以痛觉刺激自己,免得崩了她柔情小意的神情。
“我不信。”她煞有其事道,“这世间怎会有人胜过我家公子,即便是有,想来也尚未出生。”
卫辞可不好糊弄,她演技又有限,干脆故意夸大,显露出几分笨拙的讨好。若他计较,再赖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却也不知这厮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有一瞬空白,虚搭在她腿心的长臂也随之僵了僵。
蓦地,卫辞隔空熄了烛火,
室内陷入一片混沌。
宋吟:?
无人知晓的地方,卫辞耳根红透,只因那一句“尚未出生”。他笃定地想,将来两人若有了孩子,不论像谁,定然是青出于蓝。
莫不是她在暗示什么?
黑暗之中,察觉到宋吟倚了过来,身子软若无骨,散发着甜而不腻的清香,卫辞心间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他又难免天人交战,犹豫着是否要提点一二。告诉宋吟,正妻进门之前,暂且满足不了她,但大婚过后,可同她生一对漂漂亮亮的龙凤双子,圆满得不能再圆满。
宋吟见他沉默不语,只当是困乏了,毕竟一连泄三回,再壮实的犁牛也需歇歇。
她便寻了舒适的姿势,酝酿起睡意。
然而,卫辞猛地翻转过身,肌肉贲张的长臂将她拢紧,结结实实地贴成一团。另一手摸索至她脸上,寻到柔软唇肉,不轻不重地拨弄。
“我会每日给你写信。”他冷不丁地说。
宋吟被吓得清醒,一阵沉默后,干笑两声:“吟吟好感动。”
“要乖乖地用膳。”卫辞轻柔地吻上她的发顶,承诺道,“我很快会再回来。”
“……”
卫辞并非心细之人,她虽陡然沉默,却也未将此与情绪欠佳联系在一处,只兀自沉浸在陌生且澎湃的思虑中。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一女子牵肠挂肚。明明,冷漠与高傲皆刻在了骨子里,可面对宋吟,却如一柄嗜血利剑被收入了鞘,无害得紧。
纵观过去十七年,卫辞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何需替旁人着想?
如今却破天荒地耐着性子筹划,若无完全准备,舍不得轻易将她暴露。
啧,情之一字,果真难解。
他又凑过去轻咬她的脸,嗓音干净清透:“跟了我,你可开心?”
宋吟不知他今夜为何情绪异常饱满,自己偏又困得慌,只得腻歪地拢住他,速战速决地哄道:“公子又是送我铺子,又准允我出府,还救下了两个好姐妹,吟吟日日都开心的。”
她顺势在精瘦的腰腹间拧上一把,“公子的好腰力,也叫吟吟快活得很。”
卫辞喉头微动,故作深沉地“嗯”了声,实则唇角快要咧至耳下。
他听出宋吟略重的鼻音,知晓她已昏昏欲睡,言简意赅道:“明日让管家将这宅子的房契送你,以后便都是你的了。”
这下宋吟由衷地笑了笑,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卫辞要回京,虽说不必像周、李二人那般举家搬迁,但他素来养尊处优,吃穿用度都极其讲究,于是府里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因着他许久不曾给家中去信,以至于卫父卫母空前团结,一日一封地往锦州寄。
接过新鲜出炉的家书,卫辞粗略扫了眼,道是迁府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他回去正式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