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估计是饥渴难耐了,得在上面自己耕耘。”
沈陷身子一僵,第一时间扭头看了过去,草坪外面的柏油路上站着两个青年,正指着他们恶意的坏笑。
他一眼便认出来,右边那人正是几天前在巷子里用刀指着自己的白毛。
沈陷翻身站起来,收起了原本怨怼的表情。
这白毛也是c大的学生,高中时被父母监禁式的管理,到了大学便彻底放飞自我。
大一时就跟着周游瞎混,明明入学时是个三好学生,两年之后却自甘成了地痞无赖,看谁不顺眼就逮着谁欺负。
沈陷就是他现在的目标。
白毛打了个响指,摘下冲锋衣的帽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怎么停下了,继续啊。”
另一个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的青年也笑嘻嘻的凑过来,视线绕着沈陷转了一圈,一边点头一边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让你看硬的小可怜?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确实够漂亮的。”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灰大衣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们谁呀,瞎几把说什么,有病吧?”
顾明也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沾着的草,抬头冲着那几人喊。
“兄弟,我们跟老朋友叙叙旧。”说着,白毛抬手就往沈陷肩上勾。
“滚开。”沈陷挥肘撞开了白毛的手,又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白毛看了看自己被拍开的手,插兜上前一步狠狠撞在了沈陷的肩上。
眼神带上了点凶狠,凑在他耳边恶声说。
“现在这么凶啊,给你个建议,别出学校,最好别让我们再逮到。”
沈陷直挺挺站在那里,白毛的嘴凑在他耳旁,带出的空气满含恶意。
那天晚上发生的令人作呕事,刹那间又浮现在沈陷眼前。
他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有人给自己泼了一身的脏水,水花四溅。
烟头捻在他皮肤上,拳头落在他身上,被迫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
一帧一帧的,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那一夜被安黎拔掉的嫩芽,这一刻又重新破土而出。
沈陷没说话,抬手就掐住了白毛的脖子,眼神很冷,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白毛被他掐得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干呕。
沈陷用的力气极大,指甲几乎全部嵌进了白毛的肉里,几人惊讶的看见白毛的瞳孔倏的放大。
根本来不及阻止,拳头便雨点般的落在了白毛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