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根纤细的树桠上就吊了两个人。
小野人貌似恐高,紧张得不行,两条小细腿在半空中乱蹬,就快要哭出来——
“阿爷救命啊!”
咔嚓——
树桠开裂了。
杳杳动得更加厉害,整根树桠都随之抖了起来。
左夜亭:“……”
此时此刻,垂吊在树桠上的左夜亭和杳杳像极了两条鱼。——一条垂死挣扎的活鱼和一条悲伤绝望的咸鱼。
左夜亭心拔凉拔凉的。
咔——
树桠断了。
左夜亭生无可恋地闭眼,早知道最终是以这种方式落地,他又何必小心翼翼地在树桠上吊一整夜?
“杳杳,让爷爷看看,没伤着吧?”
左夜亭孤单地摔在地上,砸出一声巨响,一抬眼就看见小野人被老野人稳稳接住,横抱在怀里……他苦笑,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阿爷,我没事。”杳杳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左夜亭,皱眉道:“可他好像有事。”
老者将杳杳放下来,瞟了眼地上的人,冷血地说:“他没事。这小子耐摔,再多摔几次也不打紧的。”
左夜亭:“……”
原以为老家伙吊了他一整晚就算是解气了,可未曾想,这仅仅是一个开头。
想来他是彻底将老家伙惹毛了。
一回到山洞里,老者就把杳杳打晕放回床上补觉,左夜亭则又被吊了起来。只是这次双脚能够着地,比吊在树桠上好受些。但他的两条手臂都快失去知觉了。更糟糕的是,他都这副模样了,老家伙还想拿鞭子抽他。
老者揪着头发逼他抬起头:“说,你以后还敢不敢跟踪老子?”
左夜亭笑:“不找到出路,我誓不罢休。”
老者怒道:“你真当老子不忍心杀你?”
左夜亭还是笑:“要杀早杀了。”
“……”
老者怒极,甩出鞭子就是一顿狠抽,左夜亭险些破相。
倏然想起杳杳最稀罕左夜亭的脸,老者便避开他的脸往别处打。
等杳杳醒过来,左夜亭已被老者打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