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然抿了口茶,淡笑道:“换不回来了。我很快就会离开。”
萧择一惊,似恐慌地抓着齐溪然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溪然,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对不住你,我确实混账……你不要赌气好吗?现在王爷已经回来了,王爷最看重你,有王爷在,他不会让徐老过分为难你的,我们还可以回到曾经的样子。”
说完这番话,萧择顿觉自己有些虚伪,起初背着齐溪然主动联系徐老、之后又一味听从徐老指令冷落齐溪然的,不都是他吗?他现在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来挽留人家……
可他就是舍不得啊。
他与齐溪然那么多年的兄弟之情,难道就要止于此吗?
看着萧择牢牢扣在自己手臂上的五指,齐溪然微微心酸,平静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今事已至此,我们回不去了。你今晚来找我交心,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因为我很害怕到我走时,你我还处在僵持不语的状态。总之,谢谢你。”
听出对方去意已决,萧择心绪复杂,难过地别开脸,不想答话,还不自觉地咬紧了牙。
不经意间瞥见齐溪然搁在桌上的剑,剑首上系着的剑穗很是眼熟,萧择指着剑穗,不太确定地问:“这个剑穗……是我送给你的那个吗?”
齐溪然怔了怔,点头:“嗯。”
“都好几年了,你还留着啊。”萧择心情稍霁,“改天我重新给你买个新的,买个好的,这个太不值钱了。”
齐溪然推辞道:“多谢你,不必了。”
萧择脸上一僵,刚得到缓解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拿着剑穗就说事:“你连我随手送你的破剑穗都割舍不下,你能割舍得下我?”
言语中,透露出有恃无恐的骄傲。
齐溪然有几许狼狈,慌忙转了话题:“回到你的正事上吧,你知道王爷因何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么?”
萧择冷哼:“自然是因为那个野人。”
齐溪然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本分,挑战了王爷的威严。你不该越过王爷行事。”
“……是这样吗?我始终都没想到这一点。”
“你这种人,能想到就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