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亭:“……”
“本王随口说出来吓唬他的话,你还当真了?”
“……”
张毅不敢辩解。心下却道,王爷的话,他哪敢不当真啊?
左夜亭扶了扶额,又道:“王妃当时有什么反应?”
张毅支支吾吾:“王妃……王妃他,他指着被浸在水中垂死挣扎的二人,惊恐又慌张地问我,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被浸猪笼。”
左夜亭沉脸挑了眉:“你怎么答话的?”
“小人心知那对男女所做之事极为肮脏龌龊,不宜直白地讲出口,故委婉地回答了王妃,就说——因为那两个人太丑陋了,所以被浸猪笼。”
“……”
左夜亭将脸埋在两个手心里:“然后呢?”
张毅回忆道:“王妃说,我们山外面的人太歹毒了。”
左夜亭继续问:“再然后呢?”
张毅迅速回答:“再然后,王妃就捂着脸,一路哭着跑了回来。”
左夜亭从掌心里抬起脸来,嗓音既低沉又阴森:“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他了。”
察觉到左夜亭面色不善,张毅瞬间跪地,低低埋着头,有苦难言。心说:您不就是想吓吓王妃吗?如今效果达到了,却又翻脸不认人。
左夜亭无奈地叹气:“王妃心思过于单纯,日后少带他去看那些吓人的东西。你且退下吧。”
张毅点头答是,起身告退。
左夜亭进了内室,轻步朝床位走去,正打算好好安慰一下小野人,却发现小野人已经睡着了。左夜亭静坐在床沿,侧着身去看小野人的脸,人虽是睡过去了,可眼睫还是湿的,这是哭得有多伤心啊?
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玩的人,轻易就被吓哭了……
。
次日清晨。
左夜亭检查了杳杳昨日的学习成果。
先是让杳杳默写出昨日学的十个字,杳杳做得很好,十个字都写出来了,一个也没有写错。
左夜亭本想夸奖、鼓励他几句,又暂时忍下,想等他背完了诗再一起夸。
“背诵《咏鹅》。”
杳杳张口,有模有样地道:“呃呃呃……”
左夜亭听得皱了眉,总觉哪里怪怪的。但考虑到小野人有吐字不清的毛病,背得走音了也能理解。便先宽容地放过了。
“别停顿,接着背。”
“曲项像天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