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嘭”地合上,左夜亭的身影消失在萧择等人面前。
此时,萧择回身,双目再次看向那具死尸,同时冲那几个幸免于死的手下警告道:“你们记住,从今往后有谁胆敢以下犯上轻视王爷,下场如他。”
众人恐惧,齐声应道:“是!”
。
萧择等人离去后,左夜亭迟迟没有就寝,一个人坐在外间,静静地望着灯台上的烛光发呆,回忆起自己这段日子经历的种种……
他的母亲和兄长合起伙来诓他入京、设伏杀他,他的两个心腹侍卫也先后叛变,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要将他逼到这个境地?
眼底不断有酸涩的泪液浸出,很快盈满眼眶,左夜亭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忍不住用手揩了揩眼睛。
还没等他把眼泪揩干净,就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你怎么了?”
左夜亭猛一抬头,就见小野人拧着眉站在他跟前。
迅速背过身去,又拿手狠狠揩了几下眼眶,左夜亭才回道:“没怎么。”
杳杳跟着转到他面前,正对着他,歪着脑袋去瞅他微红的眼,以及被泪水沾湿的两片眼睫。
“你哭了。”
以前他阿爷那样折磨左夜亭,左夜亭都没哭过,现在却哭了。他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杳杳抿紧了唇,眉头也皱得更厉害。
左夜亭否认道:“我没哭。窗户没关,外面风太大,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又扯开话题道:“你睡着后不是打雷都不会醒的吗,干嘛起来了……”
杳杳不回答,只伸手摸他的头,就像平时摸小白球那样。摸着摸着,忽然就低下脑袋,翘起嘴想去亲他额头。——仿佛把亲吻当成了安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
左夜亭:“……”
“你给我打住,不许亲!”左夜亭及时阻止,抬手捏住杳杳的下巴,凶道:“你亲上瘾了是不是?我们两个大男人,能乱来吗?”
“我说小野人,你是不是同情弱者啊?谁弱你帮谁?以前我打骂萧择的时候你就帮着他,现在我刚被他打了几拳,你就开始调转方向帮着我,夸我是好人了?还老想亲我?什么毛病啊你。”
杳杳不吭声,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
左夜亭心又软了,松开杳杳的下巴,正准备跟他好好讲讲道理——
“你……”
小野人又亲了他的嘴,还强吻住不放,两只手臂死死勾住他的颈。
左夜亭心想,小野人一定是疯了。
他必须给他治治。
治他的最好方式就是以毒攻毒。
于是,任由小野人勾着自己的颈,左夜亭将他抱起来,径直走向卧榻,把人按在上面肆意地亲。
直到杳杳喘不过气来,主动想推开他,他也依旧不放过杳杳,硬是把人吻到哭。
左夜亭:“怎么样,还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