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亭两目呆滞,居然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好似萧择说什么都与他无关。
萧择气得肝疼,摔门而去。
到了用饭的时辰,萧择又黑着一张脸来给他送饭,然而他也一口不吃,一日三餐都省了。萧择想着,反正饿上一两天也不会死,他不吃就算了。
到了半夜。
左夜亭的房间里仍是明晃晃的,许是怕他夜里又发高热,萧择特意下令不许灭灯,连门也是虚掩着,每隔一会儿就会有人进来看看他。左夜亭难受得睡不着,又忽然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感觉仿佛有两只眼睛在盯着他看。
于是他一侧头,就瞧见一个毛茸茸的狗脑袋。
小白球的两只前爪扶在床沿上,长长地冲他伸着舌头,两只狗眼定定地望着他,小尾巴摇啊摇,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左夜亭:“……”
“原来你还在这儿呢。我以为你有多受宠,他走时怎么不记得带上你?”
小白球又呜呜地叫了几声,像在回应左夜亭的话。
左夜亭蓦然觉着,这小狗怪可爱的,蛮通人性。他笑着问:“你找不到他,所以来找我?”
小白球又呜呜地叫,听着让人心软。
“喂,你跳上来做什么?下去!”
他才给了小白球一点好脸色,这家伙就蹬鼻子上脸,不仅蹿到了床上,还踩在他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他。
小白球虽然毛是雪白的,但鼻子却是黑黑的,它向前伸头,吸着鼻子去嗅左夜亭的脸。
左夜亭瞪眼凶它:“你找死是不是?闻我做什么??想吃肉想疯了???”
小白球终归还是怕他,吓得从他身上跑下来,在大床上找了一块儿地方,蜷成一个毛团,规规矩矩地睡在他旁边。
这是左夜亭第一次和一只狗躺在一起,他竟没伸腿把小白球给踢下去,这也实属罕见。
小白球才消停下来,左夜亭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便扭头看向床外——
有块地板被顶了起来,顶起这块地板的不是土拨鼠,而是一颗人脑袋。
张毅顶着地板露出脸来,向左夜亭笑了笑:“嘿,王爷。”
左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