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眼神传递给她:意思是这陈铁鸡还挺懂事。
她笑呵呵地把开业蛋糕收下了。
榕榕也带着花艺社的一帮同学来捧场,说是要“学习技能”、“熏陶审美。”
顿时不大的花房店里挤了不少的人。
最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进来,提着一个皮箱,见到佟闻漓,恭恭敬敬打开箱子,一瓶香槟在他们面前展开。
“阿漓小姐,恭喜开业。”
“哇!香槟!”在场的朋友们都很震惊,争先恐后地端着个杯子要来分一杯这样的奢侈和甜蜜。
他送完之后就走了,没说是谁送的。
其实佟闻漓知道,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了。
蛋糕一切,香槟被打开,人人脸上洋溢笑容,庆祝贺词说完之后又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佟闻漓送走了孔榕和阮烟后,一个人蹲在工作室门口对着那片玫瑰发呆。
陪着她的还是坐下来与她背影一般高的来福。
它直直地看着花圃里的玫瑰花。
佟闻漓歪着脑袋看来福,“你也在看玫瑰田野吗,来福。”
“你长高了。”
她想到三年前它和她一般这样坐在田埂上的时候,它还没有这样成熟和强壮。
她摸了摸它的头,“姐姐答应过你,我们会再有一片小田野的,小田野上风刮不进来,雨也下不进来,你看,我们做到了呢,这是我们的那一片小田野。”
其实她还有一片玫瑰花田的。
佟闻漓对着外面飘起雨丝的夜里发呆。
在西贡,在他的庄园里,他说过那片玫瑰花田是她的,她知道他说话算数的。
只是那是在西贡。
这些天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即便他出现的时候她再是感觉到久违的舒服,那也只是偶尔的奢侈品。
他们从不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就比如这次他们两年没见,那下一次的相遇,又可能是在两年以后,或者是在很多年以后,或者到时候,她或许已经离开了西贡,回到了中国。
她总是要回到中国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