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恋人,究竟把这段关系当作什么,又把自己当作什么?
何嘉深吸了一口气,企图以此来稳定情绪。他看着谢鑫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那个男人口中的凯子又是谁,是不是同一个人?”他顿了顿,“你们是什么关系?”
谢鑫昊怒极反笑。听听,在何嘉的几句诘问里,他成了可耻的出轨者,对待感情态度随意的浪荡子。
不过也是,他本来就是如此。
谢鑫昊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何嘉,嘴里说出来的话再也没有了温度:“随便你怎么想。”
偌大的客厅里静的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何嘉嘴唇有些干涩,张开了又合上,反复了两三次。
——“嗡”的,手机响了两声。
吉宇:确定没受伤吧?上次你脑袋后面开那瓢可给我吓出阴影了,狗娘养的今晚竟然搞偷袭!
吉宇给两人发来消息关心了一番,谢鑫昊没回。
何嘉盯着手机屏幕,半晌竟然笑了。
“上次,也是同一波人吧,但你告诉我说是同行恶意竞争。”
像是被一个笑掏空了心神,何嘉心力交瘁,没再说话,低头默默收拾敞开的医药箱。
就在刚才,上药时他哄小孩儿似的吹了两口,谢鑫昊的轻笑在头顶响起,打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我今晚回学校吧。”何嘉声色疲惫。
谢鑫昊只回了三个字,卧室的门被狠狠的砸上。
“随便你。”
客厅只剩何嘉,很快,他也关了灯,走了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
何嘉又进了医院。
翌日,谢鑫昊接到消息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电话那头章博煜平静的嗓音下暗藏着滔天的怒火,俨然已经濒临失控边缘。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距离何嘉昨晚从公寓出走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个小时,期间没有一通电话一条短信。
又是章博煜。
谢鑫昊阴沉着脸,拿起钥匙疾步走出了公寓。
……
谢鑫昊一路飞驰,迈进医院大楼的时候还被刺眼的太阳光晃了眼。
短短数天,他两次出入医院,都是因为何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