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禾问出这一句话的那一瞬间。
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我手臂下,贺枕流的脊背有一丝僵直。
但我的注意力不在这,我的关注点在南禾脖子后的那张抑制贴上。
抑制贴很薄,不仔细看的话甚至发现不了。
南禾的脸跟往常一样精致,平静,像是情绪没有起伏的人偶娃娃。
但要细看的话,他长长睫毛下的眼尾比平常多透出一层薄红,嘴唇似乎也比原来嫣红不少。
整个人像一朵烂漫色泽的花,冷静地含苞待放。
——他是……发情期?
梦中情老婆的发情期……
我战术沉默了。
对不起。
我只是犯了每一个alpha都会犯的错误。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一定会因为刚刚我脑海里一秒钟内闪现出的关于情老婆的10个g的画面把我判下地狱。
我有罪,快把我关起来!
内心的林加栗在叫嚣:最好让大法官判我入刑(?),对我的罪行绝不姑息,一遍又一遍狠狠惩罚我!
外表的林加栗:……闭嘴啊!
“咳——南禾,”
我腾地站起来,甩开脑内的想法迎上去,“我听徐率说你身体不舒服,你现在好点了吗?”
“嗯。”
南禾轻点了头,目光从我身后的贺枕流身上收回来,凝住我,“现在暂时没事了。”
“你要写检查么。”
南禾说,“我可以帮你看看。”
我想起我的本子上写的“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的梦中情老婆怎么还不来”,镇定自若地将手藏在了身后。
我:“哈,我还没写。”
贺枕流在身后:“哈,她写了。”
我:“?”
像是应景一样,风一阵吹起来,将我之前撕掉的纸页从本子里吹出来,正好铺在南禾脚边。
南禾的目光垂下,落在那一行加粗放大的,“梦中情老婆怎么还不来”上。
我:“这是个意外……”
南禾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他平静地捡起了那张纸,然后将它递给我。
“给你,你掉的。”
我:“……”
我从容不迫:“谢谢。”镇定地将纸塞进了我的裤子口袋里。
林加栗啊林加栗,你这么多年没有白长大。
你已经修完了脸皮厚的终极奥义,这世界上还能有谁比你脸皮更厚!
还能有谁!
“——哎哎哎,这种作文辅导活动怎么不带上我?算我一个啊!”
贺枕流臭着脸挤过来,他没看南禾,斜乜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