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简直把琴酒的后背盯出个窟窿:“我还以为你x冷淡呢!不过说得也对,就你刚死命把我往锅里按的架势,一看就容易y求不满。”五十岚心有余悸地摸摸脸,又斗志昂扬地看向降谷,“他这、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但是!你也不能被他吃!要吃也是你吃他!”
“……”降谷有些好笑,想到琴酒在酒店里露出的那截小腿又哑口无言。
狗仔的直觉都那么准吗?一般人不会觉得琴酒是下面那个吧?
他抿了抿唇,琴酒一个毫无征兆的急刹,后排没系安全带的五十岚立刻重重地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哎哟。”他痛呼出声,琴酒透过后视镜面色阴沉地睨他,“再废话一句就把你舌头割了,送给静子泡酒。”
五十岚脸色骤变,好半会儿才呢喃了句:“静子喝不了酒的,她过敏。”
降谷提前给风见发了信息,让他蹲守在静子家附近。三人赶到后,风见的工作变成了看守五十岚。
得知琴酒跟上司在一起,风见做了好一阵心里建设——
面对对方时该用什么表情、站姿,要不要主动打招呼,怎么说话……诸如此类,他事无巨细地用缜密的逻辑预演数遍,总算从最开始的慌乱变得成竹在胸。
然后,他们来了。
风见噙着生硬的笑站在琴酒保时捷停车的必经之路上。门开了,先下来的是降谷,两人默不作声交换个眼神,降谷爽朗道:“又要麻烦你了,风见警官。”
风见假装隐忍地“嗯”了声,透过防窥玻璃,似乎能看见琴酒坐在驾驶座上的身影。
他深吸口气,等待和琴酒打照面的瞬间。
正想着,琴酒下了车,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目、不、斜、视、地!
风见:“……”
降谷按响静子家的门铃,不一会儿静子来开门,见到琴酒和降谷时先一愣,继而眼里划过欣喜。尽管很快消失,也没能逃过两人的眼睛。
“两位警官,是阿彻的案子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琴酒瞥她一眼,不置一词越过降谷走进客厅。
他们在沙发坐定,静子端了两杯泡好的花茶过来,笑道:“看你们昨天喜欢喝,今天我特地泡浓了一点,怎么样,给你们的那袋干花,回家后有试过吗?”
无论静子怎么端笑,都打不开琴酒的话匣。她有些慌了,三十年前在娱乐圈打拼的记忆早刻进了骨子里,她对危险有本能的预判。
下一秒,琴酒开门见山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和五十岚合谋制造混乱的事。”
静子脸上的笑容一僵:“什么五十岚?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在说什么啊,警官?”
她不由捏住了自己的外套下摆。
琴酒不耐烦地“啧”了声,降谷见状,主动接过解释的责任,起身走到客厅中央的巨幅黑白赫本风照片前。
“静子小姐,恕我直言,你的房间布置和你所表现出的人格有很大出入。”
“客厅里到处可见你的照片,橱柜里都是你曾经获得的荣誉,如果是极其敏感的人,一下就会产生被‘静子包围’的感觉。我们从五十岚那里听说,你酒精过敏,但你依旧精心收藏了很多红酒。这些行为都说明你本身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甚至有自恋倾向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儿子犯下爆炸案,也不会乖乖低头认错。而是把责任推到别人、环境、社会头上。但你没有,你甚至不去追究五十岚的责任,哪怕他泼红漆的行为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
“这说明什么呢?”静子一脸无辜地跟降谷对视。
“说明爆炸案发生后,是你主动联系五十岚,让他到你家附近捣乱,借此吸引大众的视线。”
静子听完,忍不住捂嘴笑了下,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很好脾气地说:“警官先生,一个嫌犯的母亲暴露在大众眼光中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