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发言可谓茶里茶气。
“你——”薛雅仙不可置信,气到颤抖:“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敢跟老娘抢男人!”
“怎么能是抢呢,我和京墨哥哥郎情妾意,”南星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故作娇羞地眨眨眼,“而且京墨哥哥不喜欢年纪大的老女人,他说,他就喜欢我这种年龄小的小姑娘,年轻,和他有共同话题。”
“对了,阿姨,你和京墨哥哥要差出去好几个代沟了吧,天哪!真可怕,阿姨你都算是高龄产妇了,不像我,年轻,身体好,就算以后给京墨哥哥生三胞胎都没问题!”
一句话成功让薛雅仙脸色发白,手指指着她颤抖半天愣是吐不出来一个字。
南星满意地露出一个成功者的耀武扬威地表情,放松地转身,正对上男人系得规整长褂扣子。
太近了,近得差点撞上去。
她后退一步,仰头,猝不及防跌进他落满笑意的温和眼眸里。
南星脑海里一阵风起云涌,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向来灵光的脑子也转不动了,活像被人点了穴似地,最后只剩下两个大字:
完了!
宋京墨是循声过来的,正好将少女的话一字不落地收进耳中。
“怎么能是抢呢,我和京墨哥哥郎情妾意,”南星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故作娇羞地眨眨眼,“而且京墨哥哥不喜欢年纪大的老女人,他说,他就喜欢我这种年龄小的小姑娘,年轻,和他有共同话题。”
“对了,阿姨,你和京墨哥哥要差出去好几个代沟了吧,天哪!真可怕,阿姨你都算是高龄产妇了,不像我,年轻,身体好,就算以后给京墨哥哥生三胞胎都没问题!”
小姑娘掷地有声,叉着腰站在桥头,活力满满,神采奕奕,像是只宣誓自己领地所属权冲着外来侵略者呲牙示威的小动物。
琥珀色的阳光像是打碎的蜂蜜罐子,是跳跃的鎏金色,让他不由想到丛林中跳跃的小鹿,腿部肌肉线条流畅,金色的阳光像是翻涌的云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红色的圣诞色长披肩,围着白色兔绒围巾,梳着蓬松的麻花辫,水润杏眸宛如黑色的海洋。
神气、漂亮且富有活力的少女,以及阳光。
宋京墨不由得唇角弯曲,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
在少女转身时,眼眸里的自信得意洋洋撞上他的视线,瞬间僵硬成石雕。
南星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她飞速将围巾裹得再紧一些,只露出黑葡萄一样的眼眸。
走也不是,不走也是。
就在这儿这么尬住了。
她就不该好心帮他这个忙!
这个病秧子昨天还气她呢,她今天就这么帮他。
果然不记仇不是个好习惯!
风吹过,掀起树梢上的细雪落在两人身上,宋京墨适时地抬手,未接触虚挡在她脸侧。
高大清隽的男人和活泼灵动的少女,简直比电影里的场景还要精美,天作之合。
薛雅仙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胸口起伏,怒气冲冲上前:“宋京墨,这个女的是谁?”
男人微微蹙眉,似乎对她打断氛围极其不爽。
他错身挡在南星面前,将娇小的姑娘遮挡了个严实,眼眸温和却不见一丝情绪,淡漠到了极致,口吻也冷漠:“离开。”
“你——”薛雅仙一跺脚,“你凭什么赶我走?”
“药堂只接待病人。”
“我生病了,来找你看病还不行吗?我心口疼,你帮我看看。”薛雅仙涂着浓厚口红的嘴唇撅起来,伸手就要去扯男人的袖子,被宋京墨不动声色避开。
他眉宇间的情绪也冷淡到了极致:“师父在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