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怪不好意思的。
寻了一身翠色的襦裙穿上,李青芝将换下来的衣裳放到墙角的篓里,等着五日?一次过来浆洗衣裳的婆子取走。
因为有外男,她每次都将小?衣往里面藏了藏,生怕被看?见。
起?初用浴桶时,初来乍到的李青芝不知晓那只浴桶是?范凌的,稀里糊涂地用了几日?,后来还是?惊蛰私底下将这事悄声告诉了她。
那日?,李青芝丢人丢了个彻底。
不等范凌回来,李青芝便火速去集市上买了个新的浴桶回来,还是?让铺子里的活计帮她送过来的。
尽管已经?过了许久,但每每忆起?这事,李青芝还是?会难受半天。
范凌用过的浴桶她去用,然后她的身子在里面泡过后范凌又拿去接着用,光是?想想,李青芝都臊得满面通红。
好在都过去了,也没人取笑她。
李青芝沐浴的功夫,惊蛰又烧了一大锅水,为自?家郎君备好了沐浴的热汤。
彼时,李青芝披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出了屋门,看?到惊蛰拿着帕子进去侍候了。
见此情景,李青芝突然有些?想念她的两?个丫鬟,定然为她伤心不已吧。
叹了几声,李青芝振作起?精神,跑去逗小?鸡去了。
主屋内,范凌坐在热气蒸腾的浴桶中,微仰着面容倚在浴桶边缘,两?条褪去了衣袍后肌肉流畅的臂膀随意搭在桶边,任由热水浸没胸膛。
惊蛰将帕子浸湿,刚擦了没几下,打眼便瞥见了自?家郎君肩上的印子。
弯月形的,一看?便是?人的指甲扣上去的。
“郎君你肩上……”
一时嘴快,惊蛰话就?溜了出来,然在郎君侧目看?过来时,他生生又给咽下去了。
脑子里像是?卷过了一场风暴,惊蛰像是?参透了什么,瞳孔缩了缩,不敢再多嘴。
能?将皮肉抠出月牙的,定然是?长长的指甲,而长长的指甲一般只有女子才会拥有。
从上京跟到扶风县,惊蛰侍候了郎君多年?,能?不知道郎君身边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不过一个叶小?娘子罢了。
而又是?落在如此位置,这不禁让惊蛰深想了几分,甚至想得有些?放肆。
长青山,空净寺,暴雨夜,孤男寡女……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