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蓉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
傅西洲淡淡扫过她们母女二人,那轻蔑矜贵又冰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蝼蚁。
许惠蓉被盯得有些害怕,眸光闪躲着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不是说傅西洲已经瘫痪在床,是个连站立都成问题的废人吗?
眼前这个男人哪点儿像一个将死之人?
顾心语脸色发白,轻轻咬着嘴唇,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傅西洲。
面对这样的僵局,顾成华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骂了母女二人:“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还不道歉!”
许惠蓉忙说:“女婿啊,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快进来坐。”
傅西洲慢条斯理的盯了一眼腕表,嗓音冷冽:“十点算早,还是说,我这个‘野男人’入不了你的眼?”
他这是成心不给许惠蓉台阶下。
“女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傅西洲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既然这样,岳父岳母这个称呼就免了。”
许惠蓉急着说:“怎么会,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二少,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姐姐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所以才……”
“聒噪。”
说完,看向一旁的时青。
时青将袖口撸上去,论打人,他就没输过。
对着顾心语的脸,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顾心语被打懵了,脸颊瞬间红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打,委屈的落泪,却不敢说一句话。
顾北笙也没想到傅西洲会让时青直接上手。
这一巴掌,真的重!
傅西洲看了一眼闭嘴不敢再多说话的顾心语:“我老婆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他身上的威慑力太强了,仅仅是挑一下眉,都让人不敢直视。
顾北笙一怔,他这一声“老婆”叫得十分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他已经是十年夫妻了呢。
许惠蓉和顾成华心疼女儿,却也不敢多说。
这时候,傅西洲一双冷冽的眼眸打量着客厅:“从进门到这里,没有任何嫁女儿的喜色,怎么,你们是用这种方式反对这门婚事?”
“怎么会,只是,只是……”顾成华从未与这样的人物交谈过,每一句话都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时间结巴了起来。
顾心语眼里含着泪,小声替父亲解围:“姐夫,你误会了,爸爸妈妈只是想着姐姐嫁了人不再住家里,心里舍不得,太过悲伤,所以才吩咐家里一切从简。”
顾北笙看向她,不得不说顾心语很会说话,再加上这委屈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然而,傅西洲是个例外。
“一个巴掌,不够是吗?”
闻言,顾心语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顾成华忙吩咐佣人上茶,奋力讨好:“二少,留下来吃过午餐再走吧。”
“午餐就不必了,只是,我听闻,你们给我送来的新婚妻子五年前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被你们送进了精神病院。”
顾北笙微微皱了一下眉,还真是峰回路转。
顾成华神色一紧,因为那句‘你们给我送来的’让他心头皮发麻,如同坐在针尖上。
傅西洲到底是因为他们私自让顾北笙替心语嫁过去而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