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
家里没有他,算哪门子的家。
一放开她,她又准会跑回去找季言忱。
傅思漓咬紧唇,只能威胁他道:“你放我下去,不然我跳车了。”
男人扶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语调云淡风轻。
“那我们就殉情。”
闻言,傅思漓看向他的目光更加错愕和震惊。
神经病啊他?谁要跟他殉情?
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半天才骂出一句:“混蛋。”
自从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之后,傅思漓几乎都快用光了她骂人的词库,可裴时隐始终不为所动。
僵持不下间,车已经驶上了高速,傅思漓折腾得累了,也知道再怎么说都没用,他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因为他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混蛋,疯子。她早该看清他。
昨晚她失眠了一夜没怎么睡,此刻车速平稳,窗外又漆黑一片,没过多久,困意就慢慢袭来。
路过服务区停下时,她已经睡熟,呼吸平稳均匀。
裴时隐把放在后座的西装拿过来,轻轻搭在她身上,然后给她解开束缚在腕间的领带。
他其实并没有绑紧,但她太实在娇气,稍微碰一下就能弄出两道浅浅的红痕。
女人白皙的脸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泪痕,纤长的眼睫低垂着,覆盖出一小片阴影来。看着她的睡颜,男人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挠了下。
哭得那么厉害,恐怕连梦里都在骂他。
他俯下身,用极轻的动作,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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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抵达燕城时,天光已经蒙蒙亮。
约定好见面的酒店门口,文柏正带着一众助理焦急地等着,不停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直到距离早上八点还剩下十五分钟时,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男人先走到了副驾驶,打开车门,用西装裹着娇小的女人抱了出来,动作轻柔,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几个助理看见这一幕,十分默契地移开了目光,心里不禁暗叹。
没想到裴总和太太已经恩爱到了这种地步,连出差几天都得带在身边。
把人安顿好后,裴时隐从套房里出来,换了一身西装,线条凌厉分明。